静姨走过来抱了抱她:“傻孩子,吓成这样,没事的,轻微骨折,其实回家?静养就行,但他?身体弱,肺部有点被压迫,喘不上来气,你周叔说还?是住院他?比较放心?。”
宝意没吭声,去?看周叔。
周叔笑了笑:“真?没事,放心?宝意,别?担心?,你去?上课就行,没课的时候再来陪陪他?。”
宝意最后又去?看周嘉述,祈祷她能开口说句话,好证实自己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可到最后他?都没能开口说一个字,周叔和静姨,还?有申卉女士,每个人都只字不提。
好不容易挨到她和周嘉述单独在一起,她和他?对视着,却?什么也不敢问,到最后是周嘉述笑着比手语:怎么了?
他?的笑太刺眼了,手语也让人难过。
宝意大概猜到,他?又回到之前了,甚至可能是连一两个字都无法再说出口的之前。
直到晚上宝意回家?之前,她都祈祷谁来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很快就会恢复的。
可没有人说话,大家?都努力?笑着,说骨折没多大事,调侃这场大雪让骨科人满为患……
以至于宝意回家?睡了一觉,第二天去?上课,坐在教室里发呆的时候,恍惚觉得,是不是他?会说话本身就是一场幻觉呢?
梦中总是没什么逻辑,再清晰的场景都
透着诡异,可深陷梦中的人,只会被那情绪侵吞,根本意识不到。
宝意只是反复在想,是不是她把他?撞倒让他?功亏一篑的现实太惨烈,没人敢告诉她?
她的大脑变得混沌起来,觉得一切都模模糊糊的不真?切。
终于在他?出院的时候鼓起勇气问,她说:“你不是会说话了吗?”
周嘉述笑了笑,揉了下她脑袋:会好的。
宝意偏过头,强忍着泪水,再也不敢问下去?。
一天、两天……一年、两年。
时间就那么冗长又短暂地一闪而过,宝意偶尔想起来,已?经?觉得那场大雪模糊不清了。
以至于后来经?常想,宜宁怎么可能下那么大的雪呢?
应该都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