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进入餐厅,找了个靠门口的位置。
余温只是看了一眼菜单,脸上没有波澜,直接递给了谷沉,“今天你帮了大忙,我该请客的。”
谷沉接过菜单,脸上露出些许的笑意,他这人总是在风轻云淡中给人杀伤力,“你应该很有钱。”
余温攥着茶杯的水的手指微微一颤,迟书给了她很多钱,在她国外的账户上,但她平常穿的也很随意,并没有什么大牌的东西。
他拿着菜单,“这里连一块豆腐都要四千块,连我这个医生都有压力,你却眼皮都没眨一下,是盛闻给你的钱吗?”
余温否认,“我有点近视,没仔细看。”
跟他坐在一起,余温有种在劫难逃的感觉,“我先去趟洗手间。”
她的裙子后背很低,几乎都露了一半,空调的冷风吹到皮肤上,寒岑岑的。
洗手间里,余温接到了宋露的电话,刚一接,那头就传来她的哭声,“我跟几个朋友早上把那个混蛋送到警察局了,他现在就放出了,这个混蛋早就预谋好的,我是一步步陷进去的,他拿着结婚的幌子让我信他,警察说那是正常的投资,一点证据也没有。”
余温早就想过是这种结果了,只能无奈的安慰她了几句。
宋露的那边传来摇滚的声音,她这个人果然很有韧性,就算这样,还是出去鬼混。
“你猜我看见谁了?就是那个迟书。”宋露从喧闹的音乐中走出,“他给一个叫骆梨的女生在包厢里过生日,应该是他的新欢。”
余温站在洗手台旁,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年纪不大,眼中却没有那种鲜活劲儿,“他换女人比衣服还勤快,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认识他才多久,都看见好几个了。”
“这次不一样,蛋糕是他亲自买的,我还看见他亲手喂了。”宋露叹息着,“那姑娘二十五岁,他直接买了二十五件生日礼物,每件都有百万,这次他绝对认真了。”
镜子里照出余温那张毫无血色的脸。
她想起在汕城的车站中,那天他从黑包里抽出钱给她,她跑到快要关门的蛋糕店,买回了一个带着寿桃的蛋糕,上面写着大大的寿字,她不知道这是老人用的款式,只是觉得这种装饰简单,价格也最便宜。
迟书看着,忍俊不禁,笑她老土。
余温眼中亮晶晶的,问他以前挑什么样的。
他说了几种款式,她满脸的迷茫。
破旧的公交站,电线杆上的广告纸随风而动,他唇角挂着笑容,“我外祖母不过生日,我没有亲人了,以后我只给你买,所有的花样都来一遍。”
洗手间里来了人,余温避开,那些给自己的东西,他同样给了别人,在她看来已经必要去稀罕了。
等余温回到餐厅里,没想到姜曦已经来了,她正背对着自己,跟谷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