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怕她开门跑了,还是难受伤害自己。
盛闻叫了她几声名字,她只将半张脸埋在枕套中,闷哼哼的声音随着急促的喘息被带出来,眼睛虽然是睁开的,但瞳孔涣散,聚焦不到一处。
毛巾上的死结被她挣扎的时候拽的更结实,他半天没拽开,又怕她疼,便起身去洗手间拿剪刀,顺便从洗衣篓里,将自己的手机翻找出来。
他一边在柜子里随便的翻找,边拨通了成荀之的电话。
还没等他问,成荀之已经很激动的说了起来,“哥,你总算跟我说话了,房间里的人你看见了吧,我再酒吧里捡到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喝了那种东西,差点被人捡尸,赶紧送到您家里了,好好享用。”
盛闻从柜子里翻找出剪刀,崭新的剪刀开合有点困难。
他知道成荀之什么狗德行,边走边训斥,“成荀之,这件事是不是你干的?”
“盛哥,我冤枉,那酒吧鱼蛇混杂,她一个女人狼入虎口,要不是碰到我,那就完了。”成荀之赶紧否认。
“算你做了件好事。”盛闻心有余悸,这要是被别人带走了,后果他不敢想。
“盛哥不生我气就行……”他的话刚说到一半,走回卧室的盛闻已经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随手丢在床上。
他将灯开的最亮,扯过余温的手臂,用剪刀慢慢的剪开一个豁口,将她的手缠着的领带中扯出来。
刚解脱的双手,便死死的揪着床单,她难受的很厉害,像是瘾发作了一样,细白的腿,缠着拧成麻花的被子,鼻腔里带出来的声音带着哭意。
盛闻没想到这么严重,也知道那玩意儿吃多了可能会死人。
他脸色大变,将她半抱起来,“不行,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余温痛苦的抬起头来,嗓子里发出破碎的呜呜声,伸手抱住了盛闻的脖颈,滚烫的脸埋在他的心口。
“不行,我不能去医院,医生会报警的,”她哀求着,“用别的办法解决,我求你了,盛闻,我真的快死了。”
药劲儿太猛了,余温已经没有什么羞耻了,顺着他的肩膀攀附上去,滚烫的唇凑了上去。
仿佛火苗“噼啪”的一声点燃,烧到哪里已经不可控了。
余温的意识一会模糊一会清醒,不知道是疼还是快感,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放在砧板上的鱼,反复被剁,然后扔在烈油之中。
迟书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包厢里躺了一地的男男女女,醉醺醺的人事不知,鼾声如雷。
女孩子的短裙睡得卷上去,露出安全裤,在这糜烂的地方,自爱成了最不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