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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里,迟书慵懒的躺在沙发上,看着周围女人来投怀送抱,一点的兴致也没有,那双褐色的眼睛黯淡无光。
成荀之拎着酒瓶又在喝,已经有七八分的醉意了,眼睛血红,开玩笑说迟书长得像只狐狸,迟书一觉踹在他的小腿上,没什么好脸色,“滚!”
“你怎么这么守身如玉了?还真喜欢上骆梨了?”成荀之坐过来,身体靠在迟书的身上,手臂揽着他的脖颈,酒气喷在他的脸上,“以后咱们兄弟的感情就更进一步了,盛闻不认我这兄弟又能怎么样,你就是我哥们,改天咱们拜把子。”
迟书嫌弃的将他一把推开,“滚。”
他撅着屁股摔在沙发上,也不起来,正好手机响了,从裤兜里磨出来,看着来电显示,“我去,盛家老宅的人给我打电话了,我跟盛家老宅的保安很熟,是不是盛哥出什么事了?”
他口吻中全是担忧,酒也醒了大半。
他索性趴在沙发上接,会所里很吵,他堵着一个耳朵,半天才听的清楚,大声的嚷嚷出来,“什么?余温的亲妈在我盛哥家门口晕过去了?怎么这么晦气?哪家医院啊?省院吗?盛家的司机去送的?管什么闲事?”
迟书的脸色微变,手不自觉的抓起高脚杯来,在茶几上轻轻一磕,会所里很吵,谁也没听到碎裂声。
他不动神色的将其中两块最尖锐的,慢慢的踢到成荀之的脚下。
他刚才去按摩了,脚上还穿着一次性拖鞋,底薄薄的一片,此时正翘着二郎腿,鞋子一颠一颠的,电话挂断之后,他一边放脚,一边站起身来。
“笑死我了……”
旋即,会所了传来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迟书已经站起身来,“我送你去医院。”
他的表白
蔡淑被送到医院中,肺部做了检查,之前的肺炎竟然成了肺气肿,挂了急诊,推着去检查的时候,呼吸困难,浑身烧的厉害。
余父吓得不知所措,红着眼眶,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张银行卡,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孩子,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像是一道影子。
余京南也赶到了医院,吓得不轻,一直守在蔡淑的面前,一个大男生,悄悄的抹眼泪,吸着鼻子问余温,“姐,是不是盛家的人欺负爸妈了,几个保镖过去将人给弄走了,这是绑架,我去报警。”
说着急吼吼的要走,余温拽住了他,“不是他们,妈在他家门外昏倒的,之前就有肺炎没痊愈。”
简单的检查以后,蔡淑就醒了,直接被送到了内科,余温联系了谷沉,他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很温和,带着眼镜,或许是年纪太轻,患者都不喜欢挂他的诊室,他倒是清闲。
谷沉过来检查了一番,叹了口气,看着虚弱的蔡淑,“阿姨,之前从医院开的药是不是没吃啊,应该不至于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