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久远的餐馆,墙上还挂着很土的年画娃娃,筷子筒脏兮兮的,碗上也带着豁口,但味道正宗,客人也是络绎不绝。
余温第一次看见迟书吃面,他一筷子夹起半碗,然后慢条斯理的一点点的吃,优雅而又怪异,似乎是不喜欢太烫的东西,这样吃下去,能更凉一些。
“递一下醋。”余京南吃相简直惨不忍睹,嘴上全是油,就直接用手背擦,“兄弟。”
迟书的目光扫过来,将身边的醋瓶递给余京南,他的衣服差点蘸在碗里,余温赶紧挪了一下。
倒了点醋,余京南囫囵的将碗里最后的面条吃完,揪了张纸,擦着嘴,“姐,你慢慢吃,我去补习班了,中午也不回来吃饭了。”
“好。”余温吃的很慢,一根面条恨不得嚼一分钟。
余京南走后,整张桌子上只剩下两个人,并肩坐着吃面,正对着门口,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
就在余温以为就这样的时候,迟书的手忽然落在她的腿上,她吓了一跳,赶紧去看四周的人。
不伦不类的关系
老板娘在擦桌子,仅剩不多的人在吃饭,谁也没有留意到他们。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余温拿着勺子喝汤。
“你弟弟整天在朋友圈乱发图,我来也是碰碰运气。”迟书将手抽走,端起面碗,“幸亏朱助理不知道,非得能吓死他。”
“以后我不来了,这里的面很有特色,你可以过来吃。”余温就算吃的再慢,一碗面还是见底了。
“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成荀之能做那种蠢事,那头猪也能长脑子。”迟书压根没将成荀之当过朋友,对于那个脑袋空空的富二代也只有利用。
他那样愧疚,头埋的很低,帽檐几乎到了碗里。
明明碗里没有汤了,余温还是觉得双眼被熏的有点疼。
“昨天是你生日,我却亲手将你送到盛闻的床上。”他将头抬起来,脖颈线很漂亮,吞咽的时候,喉结滚动。
“没事,反正也是盛闻,我们现在的不伦不类的关系,他要睡我,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余温低着头,声音也闷闷的,“视频还在他的手上,得想办法让他放手,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好,我会想办法。”他的饭量并不多,却过去又续了一碗底的面条。
他说想办法,一定就能很快解决。
余温喝着温热的豆浆,就在这时候,有人叫她,“小温。”
她吓了一跳,几乎本能的站了起来,手里的豆浆也掉下去,流在桌子上,迟书的袖子上沾了不少。
进来的是她的母亲蔡淑,她穿了一件灰底的衬衣,黑色的布鞋,七八十年代流行的款式,整齐的短发别在耳后。
这都是她最拿的出手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