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电话响了又响,在客厅看电视的父亲察觉到一丝的不对劲。
他走到陈清的放门口,试探性的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但是电话还在响。
电话铃声持续响了十分钟左右后,父亲坐不住了。决定撞开门。
门打开,房间里空无一人,手机在床上响了又停,停了又响。父亲心里的不安被放大,他走进房间,总算在床的另一边看到了昏迷的陈清。
“陈清”,父亲被吓到了。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活着,只是昏迷。他颤颤巍巍的拿出自己的手机打了120。
按照急救医生说的,父亲摇晃了一下他的肩膀,依旧无法叫醒。
“怎么了”?听到动静的母亲也来到了房间。看到慌乱的父亲,随着他的视线看到昏迷在地上的陈清。心里也乱了:“陈清,你怎么了”?
父母亲的呼喊没有任何作用。
昏迷中的陈清感觉周围是雾茫茫的,父母的呼喊将心里的那些不好的回忆全都翻了出来,一幕幕放映在他的眼前。
他不想醒来,一点都不想醒来。
他想到昏迷前接到的那通法院传票的电话,心里有了一丝侥幸:如果怃雨知道我昏迷了,是不是就不会撤销法院的离婚申请?是不是就又争取了让她打消离婚念头的时间?
他更不想理会父母的呼喊了。
抢救室中,父亲看着被急救的儿子心里苦的很。对他母亲的埋怨又加深了。
陈清的电话又响起了,父亲接了。
“清子,出来喝酒啊”父亲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说道:“让兄弟们跟你出出主意,怎么哄回嫂子”。
父亲知道这个孩子,听陈清说过,他是大学室友,也是见证他很怃雨从认识到结婚的见证者。
一直没有听到回答声音的来电者有些疑惑:“陈清!?你在听吗?”
“咳咳”
“叔叔”?
“嗯”父亲看向被急救的陈清,声音有些低沉还有些落寞:“陈清他不方便接电话”。
“陈清他怎么了?嫂子还跟他闹的挺很”?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父亲眉头紧皱,想到了陈清打怃雨的那个巴掌。
“你是陈清的家属吗?”
父亲期许的看向医生,点点头。
医生摇了摇头,一脸严肃:“我们尽力了,但是病人求生意识太弱了。您看看有没有办法可以刺激一下他的?如果长时间醒不来,那…”
父亲疑惑,已经明了医生的后半句话:“谢谢医生”。
电话那头也听到了医生的话,心里明了:“叔叔,陈清?陈清他怎么了”?
听到电话那头的呼喊,父亲出神的思绪缓了缓,语气带上了哭腔和无奈:“陈清他,在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