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外祖父或许有不周之地,但绝无不臣之心!”
他这一瞬间,甚至求助似的看向褚师潼:“小七,你是不是查错了?这种莫须有的事怎么可能查出来?还是有人故意陷害,若有人故意伪造证据,你总该要跟父皇说清楚才是。”
面对褚师枫的话,文武百官都情绪各异的朝着褚师潼看过来。
褚师潼只是一脸无辜的抬起头,道:“皇兄,我送到父皇面前的都是我查出来的,若证据是假的,自有大理寺判断,皇兄不必着急。”
褚师枫闻言,也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似的。
这般大的案子,肯定不只让褚师潼一个人查,查完也要交给大理寺仔细检查各处,直到完全检查完才能呈上罪证和按着北青律法该定下的罪项让褚师御再议。
“父皇,你听,小七都说了不知证据的真假,这件事还未定下结论,父皇不必如此着急!”
“王泽旭。”褚师御冷着脸强忍着怒气,周身的威严仿若一座屹立的大山,保持着随时都要倒塌的危险感,道:“从小七呈上的东西里,把那些证据都找出来,全都送到钰王面前,让他亲自看看真假,看他还要如何狡辩!”
刚整理好案桌的王泽旭赶紧应下,然后度飞快的找到了有关信件,送到褚师枫面前。
其实这里褚师潼再次耍了个心眼。
她让褚师枫误以为证据是调查出来的,实际不然,还有很多伪造的信件。
南雪手下有一工匠极为厉害,无论是伪造字迹,还是纸张的岁月痕迹,都跟真的一模一样。
信件送至褚师枫面前,他不得已硬着头皮打开看,先是一些江云雀(外祖父)和青莲中人的书信,约莫是五年前的,还有五年中各种各样的书信,都是在沟通买兵马私养的事。
褚师枫知道江云雀的字迹,他怎么也看不出来字迹是伪造的。
除了书信,还有两年前五千兵马的购买协议。
包括这两年里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几乎不是人命案,就是侵地之类云云。
这些信都不能细看,密密麻麻的字里,写满了罪。
褚师枫一直看,脸色越看越阴鸷,纸张的痕迹,字迹,无论是从哪里都找不出任何差错。
他只能不停的看,试图找出一封有问题的书信,可以暂时撇清一下罪责。
可再往后看,褚师枫当场就愣在了原地。
那封书信是他的字迹。
日期是六个月前。
书信的内容大概就是褚师御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催问江云雀关于私养军马的事。
让他眼前一黑的是。。。。。。书信的右下角是他的私印!
这八月燥热的天,他竟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脑子也像是被冰水浇了头,冻得完全反应不过来手中的书信究竟是不是自己写的。
他往后看,关于他写的书信不多,总共就两封,一封是六个月前,一封是两年前关于兵马购买的讨论信。
他仔细盯着书信的私印,想从中看出端倪,忽的想起这个私印似乎在褚师潼出之前给了褚师潼!
褚师枫猛的抬头朝着褚师潼看去,好似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摇摇欲坠,目光中透露着不敢置信,又像是心如明镜却不敢面对似的,问。
“小七。。。。。。之前你借走的那枚我的私印可是被你遗失了?”
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小心翼翼到了一种易碎的程度。
褚师潼缓缓抬起头,浓密的长睫仿若翩翩起舞的蝶翅,冷茶色眸光里透出几丝不解。
“皇兄,我何时借了你的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