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盛装打扮,雍容华贵,即便三十有余,依旧一副美人样。
褚师御身座高台,虽举杯同饮,但眉头一直皱着。
皇后张思诺在她身旁,端庄淑雅,面上带笑。
褚师绚端坐御前,漫不经心的喝着酒。
铃兰公主坐在褚师寒身旁,笑意吟吟的说个不停,褚师寒听烦了,便塞给她几块糕点,想借此堵上她的嘴。
褚师桓身体抱恙,并未前来。
他老娘祥嫔也称病没来参加。
褚师枫拉着褚师潼一直说话,今日身旁只剩下了丽妃母家那位侧妃,司寻欢似乎被扔去荣王府后一直在静养,毕竟虽然被送了回去,但并未被废除身份,好歹侧妃的名头还是在的。
褚师潼献上贺礼后,如同往年一样,回到席位中上演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戏码。
司景离坐在亲王席上,望着满桌瓜果糕点,面露嫌弃,无一入口。
褚师凡不知跟长公主说了什么,把长公主逗的笑个不停。
褚师萱出嫁后便不能坐回原来的位置了,只能坐在对面的亲王席上,协同驸马一起,似乎两人婚后也并未合拍。
八公主今年五岁,但还是和母妃坐在一起。
庆国公世子赵恒正和身旁一位娇柔女子你侬我侬,这两年,他身旁的女子也不知换了多少位。
那花楼女子莹儿,褚师潼再未见过。
云想容放下金杯,柔声问道:“陛下今日似乎有些忧心,可是宴会有何不妥?”
褚师御沉声道:“今儿是你生辰,本不该说这些事的。”
“臣妾怎会因为生辰小事而怪罪陛下呢,若是陛下有何烦心事,今日诸位都在,或许还能为陛下分忧。”
皇后立刻出声道:“陛下担忧之事,定是朝政之事,云妃,后宫不得干政,你还是莫要再问了。”
云想容温顺道:“皇后娘娘说的是,是臣妾思虑不周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褚师御道:“就是今早琼州那边上报,说已经干旱两月有余,当地道观祈雨许久但迟迟无果,琼州巡抚上奏说道观想请位皇子过去祭神祈雨,龙子之气或许有助。”
听闻政事,丝乐声慢慢变轻,适才还喝酒寻欢的众人也终于正经起来。
褚师御抬眸,在皇子席位上扫了一眼,问道:“朕并未想好派谁去,毕竟是祭神祈雨的大事,关乎民生。”
皇后生怕褚师绚牵扯进此事,道:“想来这种事绚儿是肯定去不了的,毕竟绚儿这么多年来都未曾拜过什么神明,即便祭神也未必有用。”
“皇后娘娘这是什么话。”丽妃看热闹不嫌事大,“鸢王殿下虽然不曾信佛拜神,但皇后娘娘常年抄写经书,礼拜神明,母子一体,皇后娘娘积的福气也是鸢王殿下积的福气,想来鸢王殿下是最合适的人选了。”
皇后冷眼瞪她,“本宫虽祭拜神明,但从未祭拜过雨师大人,绚儿未必合适,不过钰王殿下是梅雨时节出生的,或许钰王殿下最合适呢。”
见褚师御稍加思索,丽妃赶紧说道:“皇后娘娘说笑了,枫儿虽是梅雨季节出生,但也肯定求不来雨师大人降雨呀。”
祭神祈雨这种事哪里有个准儿信。
雨又不是只要个人努力天就会下。
这事儿办不好不仅损失百姓的爱戴,还会因此惹褚师御不快。
宴会的气氛徒然冷了下来,无人敢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