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届?”男同学更纳闷了,“那你俩是高中就好上了?”
程易不知道如何解释,转头看向婚宴厅角落,那边忽然出现几个穿淡紫色小礼裙的身影,他回过头说:“她今天也在这儿。”
“哪呢?”男同学好奇地张望,“你俩不是一桌啊?”
程易从果盘里摘了颗青提,拿拇指擦了擦说:“她坐主桌那边,今天当伴娘。”
男同学还想刨根问底,程易却停嘴不说了。
等后来新郎新娘交换戒指致辞完毕,轮桌过来敬酒时,男同学无意中瞧见,程易在和其中一个伴娘说话,俩人众目睽睽之下拉起了手,重点是那个伴娘手指上也戴着婚戒。
男同学暗中打量起伴娘,忽然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就是曾经在校艺术节上跳过芭蕾的,当时的现场图被搬运到校贴吧上,他们班上很多男生还传看来着,而且话说回来,这女的就比他们小一届。
眼看那两只手拉得晃来晃去舍不得分开,男同学心中一股子郁闷,终于等人走了,他酸溜溜地问了句:“你女朋友是不是在学校跳过芭蕾舞节目?”
“以前跳过。”程易补充了句,“现在她已经是我老婆了。”
男同学无话可说,自个倒了杯闷酒喝起来,回头却向另一边的人八卦,很快整桌的人都知道了程易的未婚妻是谁。
婚宴结束宾客陆续散去,程易去主桌那边找梁妍,她脸色微醺地坐在那儿和人笑聊,扭头看见他走过去,起身跌跌撞撞地扑进他怀里,笑嘻嘻地说:“我刚才抢到捧花了,你看见没?”
“看见了。”程易低头闻了一下,摸她的脸问,“喝了几杯红酒?”
梁妍头埋在他胸前,伸出两根手指。
刚才她过去帮忙敬酒时,和他聊了几句话,得知他今晚不喝酒,就让他开车回去,换她无所顾虑地喝。
程易平时很少沾酒,即便今天她不说,他也不打算喝,得提前做好开车回去的准备。
这会儿顾嘉宁他们在婚宴厅门口送客,程易暂时不着急走,把梁妍扶回座位上休息,自己在旁边拉了张椅子坐下。
梁妍嫌椅子背硬,把两张椅子并到一起,斜着身往程易身上靠,她闻到清爽的男士香水味,问:“你来之前喷了?”
那是她前段时间给他买的,程易很少有用到的场合,今天临出门前才想起来,就喷了两下,味道不刺鼻还挺好闻。
程易握住她裸露的肩骨,拿自己胸膛给她当垫背,低头凑在她耳边问:“现在我身上还有医院的味吗?”
梁妍回头用力嗅了一下:“还有。”
“我洗过澡了。”他回去后特地洗得很干净,从头到脚冲了一遍,打出的泡泡剂量也比以往多,“你是不是闻错了?”
梁妍再一次深嗅,还是点头说有。
程易一只手把人搂过来,在她腰间暗暗使坏说:“怎么我闻不到呢?你的鼻子好像比我灵。”
此时桌边除了他俩已经没人了,桌上杯盘狼藉,梁妍拿起前面的红酒杯抿了一小口,转头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间,带着点要睡过去的倦意说:“这次好像还有酒味。”
源源不断的热气往脖子里钻,程易被撩得蠢蠢欲动,小心拨弄她今天做的发型,轻托着她的脸庞说:“你有点醉了,先在这儿坐一会,我去跟嘉宁他们说几句,然后带你回家。”
搁在身前的脑袋重重点头,她歪着脑袋仰头看他,拉着手说:“你要快点回来。”
程易没多废话,和顾嘉宁聊完两句,又问了同桌的几个伴娘,把梁妍随身换装的袋子包包等东西拿齐,最后帮她穿上外套,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拎着所有东西,往厅外的电梯间走。
梁妍有点头晕,穿着外套也有些热,直到走进电梯才感觉好一点。
到了地下停车场,程易通过解锁声找到车,开门把她放到后座上休息。
梁妍坐了会就侧身躺下了,没过一会,她头顶上方的车窗灌进了一丝冷风,没有直接吹着她,再过了一会,等车内的气味散了,那窗户又升了上去。
到家以后,程易把梁妍扶到沙发上去坐,自己去厨房泡了一杯蜂蜜水,回来送到她嘴边让她喝。
梁妍喝完觉得浑身都是酒味,说要去洗澡,程易拦住她:“喝酒了不能洗澡,我给你擦一下。”
她嚷嚷着非要洗,程易拦腰将她抱起,直接放到卧室的床上。
沾着柔软舒适的被子,梁妍又想睡了,她任人将自己整个身子翻过去,迷迷糊糊间,感觉背后有只手,随后小礼裙的隐形拉链下滑,她像一条搁浅的鱼,被人捞起又放下,露出白白的鱼肚皮。
房间安静了片刻,过了会又听他走了进来,拿一条热乎的毛巾给她擦脸,紧接着是脖子手臂,中间他进出换了两趟水,扭了两条不同的毛巾擦。
身上酒味消散了些,梁妍钻进被窝里,真有种洗完澡的清爽感,她找到舒坦的卧姿,就这样睡过去了。睡到大概后半夜,梁妍感觉被子里有一团火气,热得她想要掀开,最难受的还是身后,没有布料相隔,它粗鲁汹涌地安静潜伏,那正是一切滚烫的来源。
除了热以外,梁妍还觉得呼吸不畅,因为有只手正握着她心脏部位,准确来说更像是她压着他的手。梁妍将男人的手放到她另一边上,却不料他正醒着,手有着它自主的意识,游过她侧边,最后搁到了下面去控制他自己。
酒意似乎没了,梁妍翻过身平躺,平静地呼吸,小腿慢慢曲起,似有若无地蹭过他。连续蹭了三回,对方反客为主,按住她的肩,整个人出现在了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