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以寒的怒气一瞬间被冰冻,而后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疲惫道:“是朕错了,君以行,朕就不该放你出来就藩。”
平城王不置可否,君以寒不想再和蠢弟弟多呆半刻,抬步离开道:“将平城王下诏狱,没有朕的旨意,谁都不许探视,不许求情!”
“哈哈哈,”平城王不怒反笑,君以寒觉得平城王已经无可救药,然而刚要踏出房门的时候,平城王的一句话,让他脚步一顿:“皇兄,你可知道,六年前那次,臣弟也杀的也并非无罪之人!”
:诊治
君以寒回头,平城王对着他惨然一笑:“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反正没人会信。”
君以寒脸色复杂,沉默良久后,启唇带了点些微的期待问道:“那你告诉朕,他们都犯了什么大罪,你要把他们都杀了”
平城王哼笑一声:“我说了你会信吗,陛下?”
君以寒直视平城王自嘲的眼神道:“你说的朕会派人去查清楚。”
平城王眼中的讽刺更深了几分:“他们无罪,杀他们因为是臣嗜杀,就是这个理由。”
“君以行!你是拿朕玩笑吗?”君以寒说不清是失望更多还是怒火更多一点。
平城王失去了所有对君以寒的期待,无所谓的开口道:“陛下说是便是吧,臣一直是这般不着调,陛下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君以寒垂下手,深深的看了平城王一眼,转身离开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萧瑟。
经过几天星夜兼程的赶路,朝华带着时洛终于到了上京城。
时洛经过几日颠簸,精神有些低迷,有些迷迷瞪瞪的。
颜神医看见时洛的脸时愣了一下,像,这人和那位柏皇后太像了,不是什么好事啊。
颜神医诊脉的时间略长,又仔细看了看时洛的脸色后,面色沉重的放下时洛的手。
朝华面色焦灼,眼中布满了关切和担心:“神医,洛洛他怎么了?”
“洛洛?”颜神医像是呆了一下,怎么这人名字也带洛,让他无可避免的想到了那个瘦骨嶙峋的可怜人,那个宫中不可说的禁忌。
时洛迷迷糊糊的看到颜神医,一时间没分辨出自己在那,嘴角微弯,虚弱笑容显得有些苍白:“又给您添麻烦了。”
又?颜神医很确定,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人,而且这语气,这神态,像极了那个人。
颜神医脸色变了变,开口道:“是中毒,不过这毒老夫没见过,可能需要一点血来配置解药。”
时洛还没完全清醒,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前世,将随身的匕首递了出去:“神医直接取便是。”
颜神医感觉这语气似乎过于熟稔,好像他人认识他很久了,明明不过初次见面。他接过匕首道:“可能会有些疼,你且忍一忍。”
时洛轻笑:“又不是第一次了,这几个月统领大人每三日便会取一次血,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