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寂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尊上怕影响你恢复,这段时间一直压着不让癔症发作,可是今天到极限了,若是让尊上喝了那菌子汤,恐怕要比以往都要严重。”党寂看向许白舟,“所以我们一定要赶在侍女之前到尊上那里,一定不能让尊上喝下菌子汤!”
原来是这样,那自己对于郏无竭来说,还真是重要啊,许白舟苦笑道。
怕影响我恢复,说得好听,许白舟心中想道。怕不是郏无竭担心一下把自己搞死了,以后都没人能帮他平复真气了。而事到如今,许白舟也只好任由党寂死死地抓着自己,跟着他往郏无竭的寝殿飞奔。
而就在这个时候,党寂却突然停了下来。
越发敏锐的神经让许白舟也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异常,他站在党寂的身后,看向前方的走廊。
果然,没过多时,只见一个白色身影从走廊的尽头出现,缓缓向二人走来。
党寂将许白舟挡在自己的身后,如临大敌般看向来人。
是圣母。
圣母不慌不忙地走到了二人身前,而她的身后,所经之地竟完全陷入一片黑暗。那而就在那片黑暗之中,似乎隐藏着什么东西,像是一张咆哮着的巨口,夹杂着汹涌的暗流随时都要将二人吞噬。
圣母就站在那巨口之前,半阖着眼,面目慈悲又冰冷,像是一尊洁白的观音神像,在那无尽的黑暗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就只是静静地站在这里,许白舟都能感受到了从圣母身上散发出的巨大压力。
从圣母出现开始,党寂就仿佛如临大敌,他的眼睛始终一动不动地盯着圣母。
“不知圣母大人有何吩咐。”党寂几乎将许白舟的整个身体都挡在自己身后,看向圣母问道。
而因为党寂的问话,圣母终于有了一丝的反应,她那半阖着的双眼微微睁开,一对极浅的瞳孔看向了站在最前方的党寂。
“本座是想找这位小友,”说到这里,圣母的瞳孔微转,将视线落在了党寂身后的许白舟身上。“聊聊。”
菌子
找我聊什么?许白舟被圣母的话吓得不轻。
好在党寂也没有要把许白舟单独留在这里的意思,他依然死死地挡在许白舟的身前,不曾让开一步。
“不知圣母大人有何事相商,不如交由属下代劳,他只是一个人族,恐无法胜任圣母之令。”党寂警惕地说道。
“本座该怎么做,还不用你来教。”圣母显然有些不悦,她背后那片黑暗中的暗流似乎更加汹涌。
巨大的危机感令许白舟不自觉地后退,而这一无意识的举动也让他慢慢离开了党寂的保护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