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療傷吧,玉碗我來處理。」
「是,宗主。」
西南王舊邸,東院寢閣。
「你說,要是煙雨山莊莊主,陛下最寵愛的三皇子從此變成一個廢人…哈哈哈……」
「不,不……不!!!」
蕭梓翊驚醒坐起身,只覺四肢百骸冰冷,刺骨的痛隱隱約約,驚出了一身冷汗。
「殿下?」
馮郗剛好巡夜,見蕭梓翊還一身寢衣就突然開了房門,臉色蒼白有些愕然,「殿下可是身子不適?」
「沒有,我無事。」
「啊——」這時東院另一邊閣樓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不好,心憂!」
蕭梓翊和馮郗聞聲立馬衝過去。
「這……」馮郗不可置信地看著院子外全部倒下的暗衛,蕭梓翊衝進去,房裡已經空無一人,只有面向外院的窗大開著,「心憂,心憂!」蕭梓翊急紅了眼,最後在空蕩蕩的房裡書案上看到了一張紙條。
雙手指節攥得發白,蕭梓翊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來到院子裡,「他們怎樣?」
「只是中了迷藥昏迷了,都無甚大礙。殿下,暗衛營的人可都是一等高手,到底是什麼人能有如此厲害的武功……」馮郗查探了倒下的暗衛們,十分吃驚,「殿下,董姑娘……」
蕭梓翊將字條交給馮郗,馮郗打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寥寥幾字:明夜亥時,長生玉碗,郊外竹林,單獨赴會。
「這是要殿下用長生玉碗去換人吶!殿下,此人武功高深莫測,還擅長用藥,您不可獨自前往啊!」馮郗急忙對蕭梓翊說道。
「人命關天,你當如何?!心憂本就是無辜捲入此事的,傷了她的性命,如何向曲老交代!天門宗的人定是打不開我那千機鎖,才出此脅持一個女子的下三濫。」蕭梓翊不悅地怒嗔道,想了想,「此事莫要聲張,我自己處理。」
「殿下……」馮郗眼睜睜地看著蕭梓翊怒氣沖沖地去了書房密室。
「咔,咔,咔咔……」蕭梓翊打開了一個機括匣子,匣子外層有些許血跡。
王府的書房裡有個暗室,蕭梓翊將長生玉碗放在了裝有千機鎖的金屬匣子裡,暫時放在了這個暗室。
他當然知道,這區區王府暗室肯定是攔不住天門宗的人。
外層的血跡表明,這裡已經有人光顧過。
那隻長生玉碗靜靜地放在匣子裡,發出凌冽的寒光。玉碗由上古冰玉雕飾而成,紅白交間,泛著血色的一邊是展翅欲飛的鳳凰,鳳身晶瑩泛白,紅羽似血,下面纏繞著一條騰龍,龍身微微泛黑,竟有著墨玉的質感,整個玉碗散發著高貴神秘的氣息,一看便知絕非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