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他彻底把我搂到了怀里。
轻轻的,但很紧。
我的身子贴在他的胸膛,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也能感觉他的心跳好快。
他真的吓坏了,我也轻轻抱住他的身子。
在这短暂的一刻,我的残缺,我的自尊……好像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只想抱着他。
外面毕竟是隆冬,所以也就极短暂地拥抱了一下,便在众人的提醒下回了车上。
汽车开始动。
我探过去帮梁墨冬系上安全带,这会儿只有一只手,因为他正握着我的另一只。
握着我的那只手湿漉漉的,都是冷汗。
其实他的脸上也沁着冷汗,带着潮红。
我打算找点纸巾给他擦擦,但看了一圈也没找到我的包。
脑子有点懵,这时,听到梁墨冬的声音:“在病房。”
幽幽的,带着一股子凉意。
我看向他,此刻他正看着我,我问:“你感觉还好吗?”
他缓缓摇了摇头,刚刚的那种缠绵惶恐的温柔淡了不少,他看上去理智多了、也清醒多了:“昨天晚上在哪儿?”
说着,松开了我的手。
我知道是因为包。
我的包落在他那辆跑上了。
他这么虚弱,找了我一夜,带着伤、着烧,经历了一整晚的煎熬。
而我的第一反应是找包。
无情。
无情到……让他瞬间清醒。
我当然可以解释了。
就是想找个纸巾,帮他擦擦汗。
但是……
没有必要吧,不如就当个铺垫。
毕竟,我真的需要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