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辈子再也亲不到了。
有点儿不舍得,想最后再亲一下。
但就在我马上要触到他的嘴唇时,他猛地把头别到了车窗那边,说:“下去。”
冷若冰霜的。
我陡然惊醒,松开了手。
“好吧。”我轻轻把表放进储物盒里,说,“路上小心。”
一下车,那科尼塞克立刻就倒出去开走了。
很快。
这回我想追也追不上。
当然,我也不想追。
我真的去买了盒烟。
就在路边,店老板强烈推荐的,一个外国牌子,说是什么爆珠烟,老刺激老带劲。
有点小贵。
今儿我也是从富人区出来的,差一点儿就过上了月薪二百万的小老婆生活,必须奢侈它一把。
我绕到店后面的小巷子里。
找了个避人的角落,坐了一会儿,拆开烟点了一根。
然后就注意到了一辆车。
黑色的悍马,从这个角度来说什么也看不见。
但我就是感觉里面有人。
这个现让我心里突突直跳,下意识地咬住了过滤嘴。
猝不及防的,过滤嘴里的爆珠“啪”一下炸了,一股子透凉的薄荷味瞬间冲进了肺叶里。
五脏六腑都是冰的,太晦气了,我把这破玩意从嘴里拿出来掐灭,裹了裹羽绒服,又往角落里隐了隐。
这时,车门开了。
下来的是……王晶?!
梁墨冬是在饭前找我说那破事儿,所以我俩都没吃饭,但其实这会儿已经下午两点。
哪怕是冬天,也是非常亮的。
所以,我一眼就能看见,王晶只穿了件橙色衬衫款连衣裙。
可能它本来挺端庄保守,但现在它上半截领口豁过了胸口,下半截也乱七八糟。她头本来是拿蝴蝶结夹子半扎着,这会儿也是歪歪扭扭。
王晶刚走两步,悍马就直接开走了,显然是听见动静了,她扭头呆呆地望了一会儿那车开走的方向,随即就朝着我这边儿来了。
我眼见着她朝着烟店旁边那个市去了,拿着手机,转身避到墙角里,犹豫着是要过去还是要走。
看着吧,不像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