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咳一声,他难得多解释两句:“太久没开这辆车,回头我让人把杂物好好清理一遍。”
乔昭月看着他这辆连续开了两个月还没换过的劳斯莱斯星空顶。
傅聿修也意识到多说多错,反而更像此地无银三百两。
乔昭月“嗯”了声,到底没再说什么,检查一遍确定没有过期后,把暖宝宝贴在自己小腹上。
贴完,她后知后觉。
傅聿修怎么好像知道她来那个需要暖宝宝?
“你姑妈最近怎么样?”
乔昭月跑远的思绪被他一句话拉回。
傅聿修多少清楚一些她的事,乔昭月有个姑妈在南城,一直住院,每个月光医药费就得七八万。
说拿钱吊着也不为过。
“年后会做手术,医生说恢复的好的话,以后可以在家修养。”乔昭月慢慢收紧手指,“傅总,欠你的那些钱,我会慢慢还你的。”
“不用。”傅聿修的回答和从前一样。
乔昭月心底漫开苦涩,有时候她想,如果高中那年姑妈没有生病。
她求遍乔家所有人,没有一个月愿意借钱给她。
要知道乔纨当年一个月零花钱就有五十万,而治姑妈的病,只需要三十万。
三十万对于十几岁的乔昭月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
乔家不愿意借她,她一时听信谗言,去了会所卖酒,被人纠缠。
灯光昏暗,她穿着女仆装,面对大腹便便流氓的想上手抓她的客人,左支右拙地狼狈躲避,却依旧被逼至角落,周围是看笑话的人,没一个人愿意上来替她解围。
乔昭月在哄笑中一颗心沉入谷底,慢慢摸向藏在口袋里的小刀,这是她给自己留的最后防身的底牌。
可想到在医院里等着救命的姑妈,乔昭月痛苦的闭眼,手上的动作重若千钧,怎么也没办法把刀拔出来。
直到——
客人哀嚎,被人从背后狠踹一脚,捂着后腰跌坐在地,看清身后站着的傅聿修,满脸阴狠又化为讨好:“傅、傅二少。”
傅聿修倚着墙点燃一支烟,在烟雾缭绕中吐出一个字:“滚。”
他神色温凉看向乔昭月,轻而易举掰开她的手,将攥紧的小刀踢到一旁:“未成年不要玩危险物品。”
又掐了烟:“我让人送你去医院。”
乔昭月这才现她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被割伤。
看着傅聿修转身离去的背影,她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拉住傅聿修的袖口。
女孩脸上的惊惶还未褪去:“二哥,你能借我点钱吗?”
乔昭月说这话时,心里没底。
诚然,她或许和傅聿修有过交集,可两人毕竟称不上熟络,傅聿修不可以无缘无故借她这么一大笔钱。
可她真的没办法了。
傅聿修垂眸。
她纤细的手指,用力攥紧他的袖口,将那没有挺括的面料,捏出旖旎的皱褶。
乔昭月在乔家过的不好,从她削瘦的身形足以看出。
“二哥,只要你肯借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情急之下,乔昭月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