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看着她又好气又好笑:“喂你毒药了吗?这么抗拒。”
他放下药碗无奈道:“算了,你自己来吧,全都喝掉。”
白染衣这才肯乖乖将药全都喝下。
喝完,她又开始和他对峙。
“怎么了?”东方明知故问。
白染衣看着他,豁出去了:“你喊的我什么?不要岔开话题。”
她刚才确实没醒,神志有些不清。但她不是傻子,回过神动脑子想一想就能分辨出那一声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祝冬禧。”东方神色平和。
白染衣内心“咯噔”一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东方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白染衣看上去有些紧张,表情明显出现了防备和警惕之色。
东方到嘴边的话瞬间拐了个弯换掉了:“你自己说的。”
“我说的?”白染衣有点懵。
“梦呓,听见了。之前你说‘禧’是你的乳名,联系了一下。怎么了?很诧异?”他打趣道:“我在你眼里应该没那么笨吧?”
“梦呓?”白染衣有些不信,但又瞬间警惕起来,“我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东方认真回想了下:“外婆?”
回想的动作是假的,白染衣哪怕在梦里也始终是防备状态,好不容易漏出点口风东方不可能记不住。但话是真的,自她昏迷到现在只喊了两声。每一声都是“外婆”,每一声都带着隐忍的哭腔。
想到她的神情,东方的眸色又沉了下去。
这确实是自己会梦到的,白染衣点点头信了大半,剩下的一小半疑虑也纯粹是自己惯常的多疑导致。
她看到东方低眸沉默不语,气氛有些压抑。想到刚才他说要问话,便先自己交代出来。
“我在关押间里问过他们,但他们大多人都被凶手迷惑了认为是袁松的错。如果现在不解释清楚就把他们放出去恐怕会让局面变得越来越乱。”她看了一眼东方,但他还是沉默着。
于是她继续道:“不过想必你已经知道这点,无需我担心。在关押间里我还看见了楚百灵,真正的楚百灵。啊——”
白染衣现场编了个借口道:“因为我在那个赌坊古怪的小摊铺里买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破了关押间的门出来了。不过半道上不慎吸入了迷香,匕被凶手拿走,我也被重新关进去了,就是关押楚百灵的那间。但是楚百灵不见了,你们查到这方面的线索了吗?”
东方静静听着她胡扯,良久后才又重新抬起眸,语气有些凉:“三天不吃不喝好受吗?”
“啊?”白染衣没想到他问的会是这个,“还好吧,我吃了半块馒头。”
“除了胃病,还有别的吗?”
“……没了。”
东方皱了下眉,显然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