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川紧紧牵着闻昭的手,胸膛起伏,呼吸急促,脸上尚有着急之意。
“闻昭,我不会再松手了。”
——正文完——
番外
立春刚过不久,京城冰雪未融,早晨起来时院里的霜都未消。
闻昭洗漱罢,系好披风就往前堂跑去,过去时,裴清川正坐在桌前看书。
见她过来,他搁下手中的书,含笑着站起身来,很是熟练地解开她的披风系带,摸了摸她的脸:“冷不冷?”
“还好。”闻昭眼睛亮亮地看着他,“你怎么起这么早,我都说了我自己过去就好。”
裴清川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子,携起她的手去桌边,扶着她的肩坐下:“我送你到门口就走,你今日头一回去,我不放心。”
闻昭眨眨眼:“长公主殿下你还不放心啊,再者还有令仪在,没什么不放心的。况且女学的夫子和学生都是姑娘家,你一个外男去,不好。”
裴清川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小没良心的。”
闻昭左右瞧瞧,见没人看他们,附身过去嘴巴很快地在他脸上贴了一下,“我会一直记着小侯爷的好的。”
好说歹说,总归是拗不过裴清川,闻昭只得尽快用了早膳,同他共乘马车而去。
长公主三年前在京城创办女学,到如今规模已较之前大了不少,只是京城贵人多,更多的人家还是忌讳让女儿家抛头露面的,更有一些人家里头是有私塾,更不必去女学了。
不过长公主乐善好施,最初也不是为着显贵人家的女儿设女学,是她见贫困人家的孩子读不了书才有这个心思。
闻昭到京城已有十余天,知晓此事,还是某日应袁令仪之邀出门,席间听她所言得知此事。
后来,袁令仪得知她在越州之事,便有心将她带去长公主面前,想让闻昭也去女学继续教书。
闻昭自知自己没有那等才学,推辞好几回,谁知那日正巧碰到长公主同驸马来酒楼,两厢碰面,谈话间便将此事定了下来。
闻昭如今还记得那日的情形。
端庄华美的长公主殿下,托着酒杯笑着道:“女学虽在京城,可到底学子更多的是那些贫困可怜的孩子,勉强能吃饱穿暖,夫子也是本宫几番寻求来的,若是姑娘能来自然是极好的。本宫办学的初衷只是让女儿家能识字明理,不会轻易受男子蒙骗,能使她们有自己的思考,不再浑浑噩噩。因此,本宫不需她们懂多少诗词歌赋,也不必教她们焚香点茶,只要不做睁眼瞎,能懂一些道理即是。”
闻昭深受触动,后来才知女学的一砖一瓦,都是从长公主殿下的账上出的。
她根本拒绝不了。
长公主殿下将学子按年龄分在几个学舍,因闻昭怕自己教不好,便让她去了最小的学舍,因孩子还小,精力有限,课业并不繁重,闻昭还揽下去整理书院书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