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澜,谢谢你们夫妻,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到过年的喜悦,身边有心爱的妻子还有朋友……”
程锦和谢沉澜性情差不多,沉默寡言很少展现出感性的一面,除了在爱人面前。
“你和嫂子马上有了孩子,家里也会这么热闹。”
谢沉澜想到程锦目前最期盼什么,没说什么客套话,用最朴实的祝福安慰他。
“对!有了你嫂子,往后余生每年是好年。”
至于孩子,程锦内心期盼但不强求,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姐妹俩吃饱饱,在院子里手牵手溜达消失,等所有人吃完饭后,忙不迭打开收音机。
节奏感十足的音乐响起,姐妹俩穿着红色小皮鞋蹦蹦哒哒跳起舞来,像两只翩蝶起舞的蝴蝶自由地飞往大家身边。
“爸爸低一点!”
小满给外公外婆以及妈妈爱的亲亲后,“飞到”爸爸身边。
谢沉澜把两个女儿抱起来,听她们的安排低头,左右脸各得了一个亲亲。
安安大了,不好意思和妹妹一样,说了一声“爸爸过年好!”,姐妹俩接下来还给阿蓉婶婶爱的亲亲,和程伯伯说了过年好。
以广播作为背景乐,大家围坐在一起玩儿击鼓传花,接到大红花的人要表演节目。
大家轮流击鼓,先轮到的是程锦,他看了一眼李蓉所在的位置,转身沉稳有力地击鼓,大红花转了两圈半,精准落在李蓉怀里。
李蓉无措地抱着大红花,根本没想到程锦是故意的。
“我给大家唱一首家乡的小调吧。”
李蓉落落大方地抱着大红花唱起来,她母亲是江南水乡姑娘,吴侬软语的小调唱得很好,她跟着学了不少,只不过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唱,还没当着这么多人唱过。
“唱得好好听!”
李蓉唱了一句,声音有些微颤,不自觉停了下来调整紧张的呼吸。三兄妹是捧场王,在小满的带领下,纷纷夸赞她唱得好,小手鼓掌晃着脑袋,大家也鼓励地看向李蓉,接下来她没再紧张,顺利唱完小调,起身走到小鼓那里替换程锦。
“阿蓉,很好听,和当年一样好听。”
原来李蓉以为的自娱自乐是有观众默默听着的,她垂眸浅笑,这时突然意识到程锦刚才是故意的,羞涩慌乱地看了他一眼。
程锦让这一眼看得心不在焉,鼓声开始了,他还抱着大红花不往下传。
“伯伯,快醒醒呀!你是在发呆吗?跟小满还有哥哥妹妹想爸爸妈妈时候那样子?”
在场除了三个孩子,大人们都心照不宣看出他这状态是因为什么,也不催促,等着他回神。
“抱歉,伯伯想事情入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