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同样经历漫长的旅途,上车的时候还神采奕奕,下火车那一刻大人深色疲倦,小孩儿更是蔫蔫的打不起精神。
“小满老大……好哇!你们几个在京市玩儿的乐不思蜀,是不是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了?”
周烈跟着来接人的勤务兵,在月台看到熟悉的身影,风风火火飞奔而来,抱着小满不放,嘴里还嘟嘟囔囔抱怨。
“唔?小弟?我也想你!好困呀!小满在火车上都要长蘑菇啦!”
即便是卧铺,但待在火车上还是憋屈困倦,小满娇气,原本靠着哥哥打盹,等会儿准备窝在爸爸怀里继续睡觉,周烈将她抱起来后,她干脆当树袋熊赖着不动了。
周烈这段时间个子拔高了,而且在高强度的训练之下,身上使不完的牛劲儿,自然十分乐意抱着小满。
拿得行李还挺多,谢沉澜一手拿行李,准备另一手抱女儿,现在他抱着小穗,眼神凉飕飕地盯着周烈那小子。可惜周烈让欢喜冲昏了头脑,胆子也格外大,抱着小满大步朝前走,勤务兵在后面紧跟着,头脑勺感觉发凉。
“谢团长,大过年的别绷着一张脸。”
沈粲粲见勤务兵战战兢兢的,忍不住扯了扯伤心老父亲的衣袖,都是小孩子呢,至于想那么多吗?
她牵着安安,安安手里提着一个笼子,里面正是从京市一起回来的狗崽崽小七,小七也感受“爹”的凛冽气势,不安地小声嗷呜叫。
回到家,一个多月没人住的房子即便沈粲粲罩上了防尘布也落了不少灰尘。谢沉澜将主卧收拾好,让媳妇儿孩子休息,他则是继续收拾家里其他地方。
周烈在他身后当小尾巴,帮忙收拾,不一会儿家里恢复整洁干净。
“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谢沉澜从行李箱拿出一大包吃食递给周烈,明显是在下逐客令。
“谢叔,我爸去沪市忙公务,顺便带我哥看腿去了,您忍心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家吗?我怎么着也算您和粲粲婶半个儿子吧?”
今天是年初七,周成安这个师长过年期间工作任务也繁重,一过了年还接到上面指示到沪市学习交流。周凛在老中医几个针灸疗程后恢复得不错,而沪市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西医,在这方面颇有建树,因此也一起去了。
谢沉澜听见“半个儿子”这话脸黑了,目光不善地盯着周烈片刻,倒是没有继续赶他走。
“家里不养闲人,你跟着我去做饭。”
周烈心里嘀咕“闲人特指家里男同志”,面上没有丝毫表露出来,狗腿子似的跟在后面打下手。
过了一会儿,安安醒了,轻手轻脚从屋里出来,走到厨房门口,闻到扑鼻的饭香味,肚子也忍不住咕咕叫,当他爹的目光看来,连忙进去帮忙,手脚利索一看就是训练出来的。
“安安,这段时间我可是把小标兵队带得有模有样,你这老大的位置已经让我取代了,要是不服等会儿比划比划?”
光从外表看,周烈个头是比安安猛了些,周烈自认为安安这一个多月荒废训练,一定打不过他,脸上尽是桀骜得意之色,当然还怨怪他们离开这么久。
“不服,等会儿让你输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