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在这里待久了,感觉空气都脏了,”齐棋抬手在眼前扇了扇风,直接站起身,懒得再跟他多说话,转头对坐着的人道:“不好意思沈少爷,我就先失陪了。”
“一起吧,我也该回宴会厅了。”沈泽聿跟着站起来,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西服,看起来又是那副矜贵小王子的模样,“顾少爷要是想在这里安静一下,请便。”
“我……”
没等他说话,两个人从他身边路过,谁都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被留在原地的顾榷气的一脚踹在沙发上,抬手松了松领带,不知道为什么,从齐棋莫名其妙不追他之后,他就感觉自己诸事不顺。
他妈的那小子是突然开始克他了吗!
而另一边,两人同行了一段,齐棋感觉到身边的人在打量他,转过头,跟人无声的对视了一会儿。
突然,他们都笑了。
沈泽聿扬眉,“你有点意思啊。”
齐棋也笑道:“你也是。”
到了通往宴会厅的拐角,沈泽聿没急着过去,而是停住脚,靠在墙边,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挺没站像的,“没想到你长的挺乖,做事还挺叛逆。”
齐棋上下看看他,“我也没想到矜贵漂亮的沈少爷,骂起人来还挺……放的开。”
他默默的把那个“脏”字吞回去,换了个礼貌点的形容。
沈泽聿自己好像并不介意,抬手松了松领带,矜贵的人带上了点痞气,“就因为长得漂亮,小时候家里把我当女孩儿养,长大了我不乐意,所以开始叛逆,我爸为了把我掰正,就送我去学音乐,想陶冶下我的情操。”
齐棋好奇道:“然后呢?”
“然后我就学会了装模作样。”沈泽聿耸耸肩。
齐棋想起他刚才骂人的样子,低头笑了,也是,看起来就不像被彻底掰正的样子。
“也不知道后来顾榷怎么就看上老子了,一直在我面前献殷勤,我烦的要死,干脆大学就出国了,”一提起他,沈泽聿的眉头就拧在一起,显然很闹心,“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他的新鲜劲儿也该过了,谁知他妈的还贼心不死。”
兴许是刚才在齐棋面前他已经暴露过真性情,现在说话一点也不顾忌了,顶着张漂亮脸蛋儿爆粗,反倒是齐棋觉得不适应。
他摸摸鼻子,尽量忽视这种违和感,“俗话说得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现在a市豪门圈谁不知道,你是顾榷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啧,别提这种恶心玩意儿,”沈泽聿心烦,抬手想呼啦呼啦头发,但想到做了发型,揉乱了他爸妈指定念他,又把手收回来,“老子都离开这么多年了,还他妈的跟个臭男人联系在一起,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