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娴转身向医院内走去:“郁总说,这是你的职责范畴。”
潘乔木“呸”了一声,站在原地不动:“别找我,跟我没关系。”
陈家娴回头,面孔绷得紧紧:“反正你别想敷衍这项工作。”
“敷衍?”潘乔木嗤笑一声,“我就敷衍你,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就算不理你,又怎么样?”
他毫不留情,拔腿就走。
陈家娴说:“你走。你自己回去和郁总说。”
拿老板压人?!
潘乔木这次真的满腔怒火,却只能停下脚步,瞪着陈家娴。
他每薅她一把,她就要挠他满脸血。
潘乔木忍不住说:“他妈的都是谁教你的?用鸡毛当令箭?拿捏我?”
陈家娴说:“就事论事罢了,都为了工作。”
潘乔木冷冷道:“为了工作?所以你放弃了智商,把全部属性都点在愚蠢上,用愚蠢点亮生命,对吗?”
陈家娴恼羞成怒:“你才愚蠢。”
潘乔木像看傻子一样看陈家娴:“你不蠢,你觉得这种谈判是个好项目?谈成了,也没什么荣耀,谈崩了,你这个实习生肯定被推出来背锅。你可长点心吧,被领导骗得团团转。”
陈家娴说:“随你,我没心。”
潘乔木心梗。
他更直白说:“我知道你想拿实习生评分的第一名。但长乐坊项目本身没有赢利点,实习生第一名不可能给没营收的项目。”
期待越大,失望也越大。李卓秀注重营收。哪个公司不注重营收?!
陈家娴却说:“这是我自己的事。”
潘乔木被这句话堵住,张了张嘴:“你果然蠢。”
陈家娴走进医院大厅:“我不需要别人觉得我聪明。我只要完成我想做的事。”
潘乔木不知道还能怎么骂。他怎么骂,她都无动于衷。
蠢而偏执。
但这样的人,让他忍不住嘲讽,却又难以遏制地对她的未来产生好奇。
为了这一点好奇。
潘乔木抬起腿,跟了上去。
……
陈家娴指挥潘乔木陪同她去见江伯,潘乔木只把自己当成无情的工具人。
看见两人,江伯非常高兴,拉着陈家娴的手说个没完。
从江伯的病房里出来,潘乔木看了眼时间:“你还要我做什么?”
陈家娴抓了抓包带:“没什么了。”
潘乔木提醒她:“刚刚在江伯那里,关于孙伯的起诉,关于中间的纠纷与和解,你是可一个字都没提。你让我来做什么的?就只是来探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