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周太医却偏偏借着太后的名义,刻意旧事重提。
若是墨行渊心态不稳,生生被他气死也不是不可能。
果然为了配合他的演出,墨行渊轻轻咳嗽了两声。
仿佛心头剧震,却又不愿显露。
周太医低着的面上,划过一丝冷意,被6晚凝瞧见。
良山同样看穿了周太医这点小把戏,在一旁不满地催促,“既是来把脉的,周太医就请快些吧,也好让王爷休息。”
“是,是,微臣这就为摄政王请脉。”
周太医知道,不可操之过急。
墨行渊只要一天还能喘气,北境的军心便在他一人身上。
若是真想要处死他一个太医,连太后都未必会给他说情。
他忙忙碌碌,在墨行渊身前跪下,一手搭上墨行渊的腕脉。
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这脉象,实在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哪怕墨行渊内力再怎么深厚,这毒迟早也会攻入心脉。
周太医跪在地上,已经想好了回宫该如何与太后回禀。
做戏做全套,6晚凝站在一旁,装作有些着急的样子问,“王爷的病怎样?周太医能治么?”
冷不丁问,周太医一愣。
看了6晚凝一眼,才想起应该是墨行渊新娶进门冲喜的王妃。
听说是辰阳侯府上的嫡女。
但……似辰阳侯那种躺在祖宗功劳簿上混吃等死的蛀虫,想请太医还得特意去宫里请一道旨。
是以与他这堂堂的太医院院正,可以说是毫无交情。
他心中轻蔑,却只是对6晚凝行礼道,“王妃,这种事急不来的。王爷吉人自有天相,相信他一定会度过难关的。”
6晚凝忽闪着大眼睛,仍是追问,“王爷到底伤在何处?连周太医也没办法?”
倒把周太医问的一愣。
伤在何处?
这么明显的中毒,你是一点不看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