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处,6晚凝忽然明了。
看来前面那几任王妃,也并非是墨行渊杀的。
而是太后借着冲喜的名头,一定要置人于死地。
外人怎知摄政王府上是什么情况,这黑锅自然就甩到了墨行渊身上。
好歹毒的伎俩。
以墨行渊的身份,能嫁过来做他的王妃,哪一个不是朝中重臣之女?
这些女子接二连三地死在摄政王府,娘家自然记恨。
即便将来墨行渊的病能治好,在朝中也会陷入孤立无援之境。
听到此处,6晚凝不由得冷笑,“摄政王殿下自己便是天潢贵胄,福大命大。臣女的福气再好,如何能与天子血脉相比?”
依着太后的意思,命不好,便该死。
那墨行渊身为皇家之人,却忽然遭难,以至于重病不起。
岂不是说皇家福薄,君主失德?
这一顶帽子,太后可不敢随意接了。
只是6晚凝竟敢这样对她说话,太后不由得恼怒。
身边的姑姑,瞪着眼道,“放肆!是谁教你的规矩?太后娘娘说话,你听着便是,岂有你随意插嘴的道理?”
“这位姑姑,本王妃是摄政王妃,太后问话,我自然答得。你不过一个下人,竟敢对主子吹胡子瞪眼,岂非以下犯上?”
那姑姑被6晚凝说得一愣。
她自己不提,屋内的人早已忘了,她乃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送进王府,堂堂正正的摄政王妃。
依着永宁国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
太后、皇后皆是一品妃,而摄政王妃,同样也是一品妃。
除了遵从君臣长幼之序,算个晚辈,从身份品级上讲,6晚凝此刻与太后并无区别。
看着6晚凝竟然将太后身边的姑姑怼的哑口无言,墨行渊眼中闪过一丝欣赏。
但这欣赏也很快散去,他反而恳切道,“我如今缠绵病榻,换谁来伺候本无太大区别。太后与陛下日理万机,无需再为我费事了。”
太后在6晚凝身上吃了个暗亏,哪里会如此轻易放过?
即便墨行渊打圆场,仍是面色不善。
“话虽如此,你这王妃也太不懂规矩,竟公然顶撞长辈。这样的人,你用着也伺候不好。”
太后道,“要不,哀家留下几个姑姑,教教她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