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桥擦头发的手一顿。
他坐在沙发上,宴舟蹲在地下,通过这个自上而下的视角看宴舟,总觉得宴舟垂着脑袋的动作显得格外的温顺,微微扬起的眼神里甚至写满了乖巧。
许星桥擦头发的动作一停,宴舟发梢的水珠就顺着侧脸的弧度流到宴舟还发红的颈窝里。许星桥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顺着那水珠的流向往下望去,然后被抬眼的宴舟抓了个正着,握着他的手腕问道:
“怎么不擦了,在看什么?”
“唔”许星桥盯着宴舟脖颈间的水痕看了一会儿,扬起脸问宴舟:
“要接个吻吗?”
这种话在平时绝对不可能从许星桥的嘴里说出来,但许星桥今天心情很好。他十分确定小时候把他从那间黑暗房子里拉出来的是宴舟,也因为许院长认可宴舟而感到高兴,方子行为孩子们呕心沥血筹备的大楼也终于有了建成的机会。
许星桥觉得这一天好的实在是不能再好了。
所以他破格的问了一句——要和我接个吻吗?
宴舟的喉结不受控地动了动。
刚才还乖顺的神情因为许星桥的这句话,立马变得具有侵略性起来。
他的手撑在沙发上,微微直起身,鬓边的水珠从他脸上滑落到许星桥眼角,又被他抬手轻柔地抹去。
宴舟俯下身,两人的唇角越挨越近,眼见就上演一场午夜时分该看的剧情。
突然,宴舟放在兜里的手机响起来,扯着长长的声调,伴随着喜庆的音乐,高声歌唱道:
“好运来那个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爱!”
情欲还没来得及上脸就褪得一干二净的许星桥:“”
许星桥松开揽着宴舟的脖颈,无语到没脾气:“你为什么要把它、设置成为手机铃声?”
宴舟:“你不是说它是你们这个时代的潮流音乐,你很喜欢吗?”
许星桥:“”
人呐,还是不要总想着糊弄别人。
许星桥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捂着眼睛都不想看宴舟,起身就要走:
“是,太潮了,潮的我无话可说,风湿病都要犯了。祝你好运。”
宴舟一脸无辜:“不接吻了吗?”
“本土狗不配在这么潮的bg里,干这么流氓的事。”许星桥生无可恋的摇摇头,“感觉我七大姑八大姨都看着我调戏良家妇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