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柳家列祖列宗的面,你如实告诉老身,数日前你带领弟子从瑶华宫返回家中,因何延迟回家。”
柳时袁张嘴就想说谎。
可看着数张灵位,怎么也张不开嘴。
“不敢说?既如此,那老身就替你说,你以为将那对母子安排在古田郡就能万事大吉吗?”
柳时袁震惊看着老太君:“母亲如何得知?是司君告诉你的?”
“呵”
老太君冷冷笑道:“连君儿都瞒不过,还想瞒过老身?”
柳时袁面色平静下来。
当初瞒着朱映蓉,是不想家里闹的鸡飞狗跳,如今朱映蓉罪有应得,他还想着怎么接那对母子进府。
现在正好将事情说清楚。
“母亲,家里没有主事之人,正好可将芸娘接入府中,兴业也大了,该和族中弟子一起修炼,将来光耀柳家门楣。”
没有主事之人……
老太君面带怒容:“老身还没死呢!还是这几日君儿管家你不满意?”
“母亲,就算你不待见芸娘,可兴业实实在在是你的孙子,儿子将他接回家中,不也是为了兴盛柳家?”
“兴不兴盛老身不知,但你日思夜想的郡守之位,肯定与你无缘。”
祠堂一下安静下来。
只有老太君缓慢捻动佛珠的声音。
“当年你父亲比那个陈达峰更有资格成为郡守,可为何让那庸才坐上郡守之位?”
因为父亲纳妾了。
大禹国律法,朝中官员,不得纳妾。
父亲本是最有希望成为郡守之人,可第二日却在一女子床榻上醒来。
大家心里都清楚,父亲被人算计,可女子失身是真,只能将人纳入府中。
柳时袁脑子清醒大半。
“或可将兴业……”
老太君睨着柳时袁:“莫要当旁人是傻子,你舍不得儿子,就不要再想着郡守之位!”
“还有一事老身要问你。”
“母亲请说。”
“昨日你宣布重新召开比试大会,是要选出历练名额。为何不一回来就宣布此事?”
柳时袁哪里敢说,是为了防着柳司君。
可又不敢在祠堂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