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这?一刻狠狠地握住了程清淮的心脏,先前被她激起的气也随之消散。
他?的声音放软,拉过梁枝被烫红的那只手轻轻吹了口气,“那帮你涂药好不?好?”
“嗯嗯。”梁枝的杏眸中含着晶莹的泪光,就这?么?看着程清淮。
酒吧里除了酒以?外,还?卖吃的,所以?会有一些烫伤药备在医药箱里,程清淮拿出药膏,挤出一些膏体在棉签上?,然后慢慢的往梁枝有些红肿的手背上?涂去。
棉签在碰到手背的那刻,手背的主人发出一声‘嘶’痛声,程清淮心头不?忍,连忙的吹了吹,哄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又一涂,梁枝再嘶。
如此循环了三四次,程清淮看出了端倪,他?一边去涂伤处一边看梁枝,只见她脸上?并没有任何疼痛的表情,只是觉得好玩的在嘶。
程清淮:“……”
看到梁枝卷翘的长睫下,那双眸中透出来的脆弱,程清淮胸腔塌陷,放过了自己。
行?吧,她喊痛就喊痛吧,大不?了他?多哄哄,身体上?的疼痛他?无法替代,情绪上?总要让她舒缓下来。
一场药涂的格外不?容易,涂完药膏,好不?容易被冷气吹干的背部又凝出了汗水。
梁枝酒意上?头,脑袋一点一点的开始犯困。
“还?能?走吗?”程清淮把药膏和棉签放到了裤兜里,将梁枝扶了起来。
“能?,我能?自己dou!”
梁枝却不?要他?扶,眼神迷离中透着坚定,两种?截然相反的情绪出现在了她身上?,极为自信的迈出了一步又一步。
程清淮觉得有些不?忍直视,将她拉了回来,“好了好了,再走撞墙了。”
清醒时的梁枝清高自持,她就像一段被人设定好的程序,在面对伴侣出轨这?种?在其他?人身上?都会崩溃,陷入疯狂内耗的事情上?,她都可以?平静的处理完。
但醉了酒的她却展露出了被她小心翼翼藏起来的一面,孩子气、不?讲道理,跳跃的思维和可以?大声喊痛的权利,这?些在所有人身上?出现都正常的情绪,怎么?偏偏到了梁枝这?,就只能?要靠将自己灌醉才会显出冰山一角呢?
程清淮看似平易近人,温润如玉,其实他?的心很硬,除了几个既定的人外,他?对待所有人都是圆滑又张弛有度的,他?骨子里流着资本家的血液,并不?会做慈善,许多的事情他?做了,就是打算要回报。
唯独梁枝,今夜又看到了她处心竭虑藏起来的一面,他?突然并不?想要什?么?回报了,他?只想身旁的女人会永远笑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走吧,送你回家。”程清淮听到自己最后这?样道。
他?的手不?容拒绝的握在女人另外一只完好无损的手腕上?,如玉的手腕被一双泛着青筋的手包裹住,透露着最原始力量差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