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看不到的时间长度内,一定是有答案的,因为人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奇迹。从内燃机开始,再到电力革命、信息革命,一定有‘天外来客’在帮助我们,科技的循序渐进无法达成天才的灵感顿悟。早在牛顿被苹果砸到时,我们就该想一想——”
“到底是上帝,还是时空旅行者?”
“如果是时空旅行者,谁会挽救我们?”
“根据宇宙因果定律,牵一发而动全身,干涉其他种族势必会在各个维度对本种族造成极大影响,所以,必然是人类自己拯救自己。”
“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我们在自救。”
这场演讲只有寥寥几人参加,均是顶尖科学家,但是没有人说话,宋式昆说:“我猜测各位也会有这种时刻,被灵感充斥的时刻,泽予告诉我,她十二岁时对数学和物理迸发出了极大的兴趣,愿意为此付出一生,但是在十二岁前,她想要做一个舞蹈家。”
几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是模糊的‘梦想’、‘灵感’,或者‘宿命论’、‘唯心主义’,无法逻辑通顺解释这一切。”
宋式昆说:“我将它称之为‘高维降临’。”
他站起来,这位儒雅的科学家此刻激动地眼睛充血,深呼吸平静后,给大家展示了一段录像——
录像里,他对大家说:“大家好,接下来我会展示我的基因信息,确保我非ai、人造人。”
“这是一场不太礼貌的邀请,对于时空旅行者来说,我深表歉意。但是敬人类,敬星空,相信一切尽在你们掌握之中。”
他拿了一把锋利的开过刃的纳米材料餐刀,“接下来我会为大家演示。随着我的死亡,我的一切专利会封锁,同时,我和我妻子的研究资料会全数销毁。希望我不是一个对于未来来说无关紧要的人。”
他眼也不眨地对准自己的咽喉——
“爸爸!”
画面上,五岁的林初禾出现了,“我想吃冰激凌,你在干嘛?”
录像上的计时还在继续,宋式昆为她拿了一支冰激凌,将她哄出去,继续自己的“邀请”。
“滴滴滴——”
“哒”,宋式昆放下餐刀,接通通讯。
对面是冯安,他的朋友,两家是世交,“式坤,‘《彖》曰:蒙,山下有险,险而止,蒙。蒙亨,以亨行时中也。匪我求童蒙,童蒙求我,志应也。初筮告,以刚中也。再三渎,渎则不告,渎蒙也。’,你作何解啊?”
宋式昆盯着餐刀,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冯安,你怎么这时候联系我?听闻蒋茗最近身体不太好,你要自己照顾好冯瑜和冯卿。”
“哈哈,我正是突然想到你,好久不联系,跟你聊聊。”
宋式昆说:“蒙卦以象观,下坎上艮,山下有水,故曰遇险则止,所以混沌不知前路。需得把握时机,不要轻易给人以教诲,心态需得平稳,让他人于我求知,这才符合志节。如有心术不正、不纯善者,则不能教诲他,帮他渡过难关,因为这有违‘蒙卦’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