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荣要动自己,也得掂量掂量阿玄的脾气。
周围静悄悄的,谁都不敢说话。
最后还是席慕云道:“母亲,映月情况还不明了,现在说惩处有些早了,不如先等映月醒了,一切再做决断可好?”
楚荣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后道:“来人,把她关进祠堂。”
她冷看着席若卿:“你最好祈祷江家小姐无事,真若出半点岔子,只怕溟王也保不住你。”
下人上前来压席若卿。
席若卿没有挣扎,跟着去了祠堂。
祠堂的门关上。
席若卿席地而坐,手里的匕首传来冰凉触感,让她想起两年多前那日大雨滂沱。
若说席修远记忆缺失是巧合,那江映月又是怎么回事?
人在生死关头,求生欲是最强的。
按理就算是骗,江映月当时也会答应自己的要求。
可她偏偏在溺死之前喊了这么一句‘我只有云儿一个朋友’,过于反人性。
这话简直就像是某种东西的开关,好像说出来就会触发什么机制似的。
混乱。
那种呼之欲出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可却如同乱麻。
“小姐您没事吧。”莺儿偷偷跑过来报信,从祠堂门缝往里看。
“江家小姐已经被送回府了,大夫说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受了惊吓。”
“可夫人还是不放您出来,还说在江家追责之前不许您吃饭喝水。”
明明是江小姐联合四小姐来欺负小姐的,为什么每次都是自己的小姐受罚?
太不公平。
“嗯。”席若卿觉得自己需要能刺激大脑活跃性的东西。
比如……阿玄的亲亲。
“莺儿,你定的棺材还没退吧,小姐我这次可能真要用上了。”
莺儿顿了片刻,随即爆发出悲鸣:“小姐您别死,您死了我可怎么办啊!呜呜……”
席若卿叹口气:“江映月落水一事我难逃干系,江家不会善罢甘休,侯府护不住我,也不会护。”
“等我死了你就找个更好的主子去吧。”
“我不要,我就只认小姐一个呜呜……”莺儿哭得眼泪鼻涕一把把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