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意味着,从今以後我不必再继续说谎,应该算是今天唯一一桩好事了。
「嗯,我只能说你的运气真的很差,各种巧合都聚集在你身上了。」他无奈地摇摇头,故意说:「而且,我还以为你对我有点意思。」
「什麽?我都说没有了。」我别过他的视线,有些害臊。
沉默片刻後,我想林焕宇应该更尴尬,很快又开了个新话题,「你不去跟林诗晴解释清楚吗?那人不好惹,别跟她作对,看她把你的手弄肿成这副德x。」
「我一点也不想再跟林诗晴说上任何一句话。」况且,因为刚才姜井衡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林诗晴累积的怨念肯定会到达颠峰。
「好吧,那你自己小心,护士阿姨要回来了,我先走了喔,改天有时间再好好聊。」
在他打开门的前一刻,我叫住他:「林焕宇,等等。」
林焕宇回过头,挑起眉,示意我继续说。
「我找到你的钱包了。」我从口袋中拿出那个全黑皮夹,递给他,「有个nv孩为了报复姜井衡,不慎偷错了,不过你别担心,她没有动里面的钱。」
他讶异地接过皮夹,流露惊喜的神情,「哇,谢谢,没想到你还真的找得到。」
「这样我算少欠一个人情了吧?」我对他咧嘴一笑,受伤的手腕也在一瞬间撕裂出疼痛。
「小心点,你还是好好休息吧,快去看医生,知道吗?」说完,他只留下一个微笑,便一溜烟消失在门口。
下一秒,护士阿姨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边,又开始碎碎念说些叮咛,可我的思绪还没跟上,一点也听不清。
结束病假手续,我独自回到小公寓。
我将书包随手一扔,它重重掉落在书桌底下。我深深皱起眉,没有多余力气捡拾。
右手腕传来的刺痛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让人头晕目眩,镜中的我面se苍白,从脸庞到制服衣领以上的脖颈都毫无血se。
视线聚焦在被几缕凌乱发丝遮盖住的颈部,我眯起眼,接着猛然一颤。
终於明白从咖啡厅回来後的那晚为什麽会觉得自己不对劲,我的项链不见了!
我参加过两次四年一度的凡尔赛音乐b赛,回来南部,回公司後肯定会忙得翻天地复。
挂断电话後,头痛又战胜了意识,不只额头滚烫,就连鼻腔、喉咙也温热难耐,开口讲了几句话後又更明显感受到口乾舌燥。
如今我算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明知必须趁早去医院治疗,却眷恋於沉睡後的麻醉效果,连出门的力气也没有。
我静静躺在床上,遥望窗外夜空中的星辰,这是一种独特的慰藉,自小便是如此,只要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我的心情就会异常平静。
疲累重重袭来,才抬眼不过几秒,视线便转为放空的状态,不过三秒,又昏昏沉沉跌入黑暗。
「你为什麽这麽晚回来?」
「跟你讲过多少次了,我去应酬。」
「去哪里?跟谁?」
「跟奥里亚集团合作的案子啊!你知道这间公司吧?」
「嗯,规模很大,你说你跟他们谈合作案?」
「对啊。」
「刘课长说你今天没有参与那场应酬。」
男人一愣,随之而来的是令人畏惧的嗔怒:「你打电话给他?」
「怎麽了?怕我拆穿你吗?」
「你要我面子往哪摆?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准再打电话到公司!你非要ga0到所有人都知道才满意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
「你和那个狐狸jg偷来暗去难道就不怕同事知道?难道就不怕面子摆不住?你敢外遇还不敢承认吗?」
「疯nv人!我真的受够了跟你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不想待就走啊!你就最好都去和那个nv人过夜,都不要回来了!」
「那就离婚啊!但你记住了,房子是我的名字,车也是我的名字,要走也是你走!」
陶瓷的碎裂声划过火爆的气氛,随之而来的是nv人的啜泣声和男人离去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