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紧他别放手,”姚梦琳用警告的语气说,“你要是敢让他跑了,我就打断你的腿。”
“你打不过我。”
“我就找人打断你的腿。”
“我不会放走他的,”郑墨阳无语地说,“你今天到底来干什么?”
“问你那个肇事司机该怎么处理,”姚梦琳说,“就是那个煞笔富二代。”
“其实他还算帮了我大忙,至少让我男朋友相信了我的感情。”
“那你不打算追究了?”
“怎么可能,”郑墨阳冷冷地说,“他死定了。”
姚梦琳对这个反应见怪不怪,只是翘起二郎腿,笑嘻嘻地调侃他:“我还以为你有了家室就金盆洗手了呢。”
“今年是重置年,他又不会知道,”郑墨阳就像世界上所有拖延症患者一样,坚信“明天开始也来得及”,“所以速度要快,要赶在年底之前让我看到结果。”
“虽然听你说了一堆故事,我还是觉得重置年这玩意像编的,”姚梦琳说,“不过,我倒是很愿意相信它真的存在。”
郑墨阳对她突然放弃唯物主义感到惊讶:“你有想重来一遍的事情吗?”
姚梦琳对着虚空中的影像凝视良久,自嘲似的摇了摇头:“算了,重来一遍,结局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郑墨阳见不得自己目中无人的老友如此丧气:“世界那么大,小鲜肉那么多,每年都有新的一批满二十岁。”
姚梦琳对这个逻辑十分赞同:“确实。你搂着你们家那位过一辈子二人世界,我剩下了什么呢?我只不过有百亿家产,然后每年可以和十几个年轻漂亮的男孩子上床而已。而且没有你跟我竞争,我得手的概率至少高了一倍。”
“说了多少遍了,我们根本不在同一个赛道上,”郑墨阳对总是需要解释这件事表示厌倦,并且语出惊人地补充道,“我们不会过一辈子二人世界的,说不定过几年会领养两个孩子。”
姚梦琳彻底用陌生人的眼光看他了:“你还要养孩子。”
“怎么了?”
“好吧,”姚梦琳以极强的适应能力消化了这个新闻,“虽然你是个烂人,但我倒是相信你会成为一个好父亲。想养儿子还是女儿?”
“看缘分吧,”郑墨阳说,“不过理想状态是一男一女,这样互相不会太有竞争感。”
姚梦琳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你是不是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郑墨阳勉强承认说:“只是小名而已,大名还是留给他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