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答应了,”郑墨阳无奈地笑了笑,“对我有点信心。”
名字签好之后,郑墨阳把笔和文件搁在茶几上,很干脆地把人推倒在沙发上,娴熟地吻上去。
“等会儿,”冯诺一把手放在对方肩上推了推,呼吸有些不稳,“我想先洗个澡。”
在紧要关头打断明显很不厚道,郑墨阳盯着他,目光捉摸不定。有那么一会儿,冯诺一觉得大老板打算当场办了他。然而过了几秒,对方还是直起身来,松开了手:“去吧。”
冯诺一揉了揉被弄乱的头发,有些狼狈地走进浴室,啪地一声拍开电灯。高瓦数的浴霸照得浴室金碧辉煌,明亮得有些刺眼。他撑着盥洗台,长长地吸了口气,慢慢地吐出来。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五官和皮肤从成年以来就没什么变化,看上去还是很青春的样子。
但毕竟已经二十八岁了,在这个年纪,不应该再因为冲动而犯错。
他转了个身,把背贴在瓷砖上,冰凉的触感让狂乱的心跳慢慢冷静下来。
这绝不是个好主意,他心里很清楚。
比起不信任对方,他更不信任自己。
但毕竟,今年是重置年啊。
冯诺一盯着浴缸上方的淋浴设备看了一会儿,慢慢走过去,猛地打开了喷头。
郑墨阳坐在沙发上,正闲极无聊地看着晚间新闻。听到浴室的水声响了一会儿又关上,然后发出开门的声响。
过了许久,身后并没有动静。他疑惑地转过身,看见冯诺一靠在浴室的门框上,双臂交叉,微笑着看他。
对方只有衬衣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只不过被水淋湿了大半,几乎接近透明。头发就像他们初见时一样,丝丝缕缕地垂在脸颊两侧,水珠时不时从发梢滴落,悄然从衬衣的领口滑下去。
他稍稍愣了愣,随即站起身来,朝浴室走去,目光一直钉在对方身上。
冯诺一还带着一丝视野模糊的茫然,慢慢地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白净细腻的皮肤湿润而光滑,长长的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滴,随着眨眼的动作微微颤动。
“怎么了?”郑墨阳在他身前站定,显然是明知故问。
“浴室的喷头坏了,”冯诺一朝里面指了指,“帮我看看吧。”
五星级酒店套房的浴室有故障,还是十分钟前他本人刚用过的。郑墨阳笑了笑:“这套路有点老了。”
“哦?”冯诺一勾起嘴角,眼睛挑起好看的弧度,“那么有用吗?”
郑墨阳猛地把他推进门,按在浴室墙上吻了上去。热水从头顶喷洒而下,冯诺一笑着搂住对方的脖子,全情投入这个湿润的吻中。
霸总剧情还是出现了
资本家果然善于剥削。被窗帘猛然拉开时刺眼的阳光惊醒后,冯诺一抱住枕头昏昏沉沉地想。
自己不过就让他等了七天,这人昨晚的架势像是要把他挫骨扬灰。冯诺一也算学识渊博了,昨天晚上还是大开眼界。一根领带居然能玩出那么多花样,这他妈哪个混蛋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