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瞎吧,许溺在摸薛溢辉的头?我操许溺在笑?”
“传说中的社会主义那什么情?”
王煜看呆了:“杨子涵你快捏我一下……”
杨子涵受到了惊吓:“别说话,我现在似乎动不了了……”
在状况外的两人浑然不觉自己已经成为全场关注的焦点,许溺左手揉着薛溢辉的头发,眉眼不动地盯着英语书,准备把知识点再复习一遍。
“松手。”薛溢辉趴在桌上,昨天晚上被许溺扯着复习到一点,困得要死,他现在脸都懒得抬。
许溺笑了笑,揉得更厉害了,指尖伸入薛溢辉柔软的头发里,还轻轻抓了一把。
薛溢辉被揉得烦了,伸出一只手按住,手心包裹住许溺的手贴在后颈,许溺不动了,凑过去问了说什么,薛溢辉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幽怨地把嘴张开。
许溺笑嘻嘻地喂过去一颗奶糖,薛溢辉用嘴接住,叼着奶糖瞪了他一眼,埋头继续睡。
目睹的全过程的吃瓜群众:“……”
第一门考的是英语,统共一个半小时,薛溢辉光听听力就觉得快断气了,好不容易熬到结束,薛溢辉觉得眼皮子都拎不动了。
所幸,二中每门考试分布得都很均匀,一天两门绝不多考,好学生所拥有的复习时间就挪来给薛溢辉补觉了。
下午考的语文,许溺一个老早就捧书过来了,果然又看到薛溢辉蔫仄仄地趴着了。
薛溢辉侧着睡,正好面向许溺这边,大半张脸都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只眼睛,大概是班里有点吵,薛溢辉睡不安稳,睫毛轻轻颤着。
睫毛很长,像蝴蝶翅节扑扇,许溺顿了顿,伸手轻轻蹭了一下。
指尖碰到睫毛边缘,薛溢辉突然一惊,把桌子上杂七杂八的东西哗啦啦撞到地上,书和笔记本撒了一地。
薛溢辉蹙眉,片刻过后坐直,盯着许溺。
班里还在复习的同学心惊肉跳的,大家都知道许溺平时不怎么发火,但是薛溢辉却不是,平时见他不发火的时候就冷着一张脸,有时候上课被老师喊醒那个起床气大得,简直堪称低气压。
班上的读书声随着低气压越来越小,到最后直至安静,薛溢辉盯了一会儿,起身出去了。
“许哥,”杨子涵拍了拍许溺的肩,“你不管管啊?”
许溺回头,嘴角勾了勾:“管什么啊,他每天早上都这样。”
众人:每天早上?!!
许溺:大惊小怪。
最后没等到许溺过去哄,薛溢辉就回来了,回来时桌上已经重新回归的原来的样子。
刚才薛溢辉出去洗了把脸,水珠挂在脸上,滴滴答答流下来,长长的睫毛上也沾着几颗小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