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崔暮:“你觉得它能长多大的呢?”
“嗯……”崔暮和他靠在一起,说:“难以预料,至少在我们有生之年,能见证它一直长下去。”
白朴的墓碑就在茶园的后山,往后每个忌日他们都会过来,不知道为什么,韩州是无论如何都不想来。
这位弟弟敏感的很,不愿意也就没人强迫,后来应晨钟才知道,他怕别人看见他哭,每次都抽别的时间自己来。
季鸿轩难得没用这个去说他,换作别的事情,他指定要笑话韩州哭包了。
白朴墓碑前的花总是很新鲜,这里也经常一尘不染,一点灰尘也没有,每次沾上了,就会有一场大雨落下来,再被风吹干。
他也许是死后才被上天眷顾,但是今天的确也是个好天气,花朵上的露珠被日光晒着,晶莹剔透。
某处被粉丝种下的榆树,根深叶茂,郁郁芊芊。
婚后番外
大学毕业第二年后,应晨钟和崔暮在国内c市一处很好的地界买了房,崔暮挂职读研考回国内,各种课题和成果拿了不少的奖。
两个人本来是想把崔卉娅从筒子楼里接出来的,但是崔阿姨似乎对那挺有感情,不愿意搬走,也就作罢了。
新家是应晨钟盯着装修的,他对这方面还是很有仪式感的,用本人的话来说:“要住一辈子的地方,必须严谨严格的要求。”
崔暮倒是觉得房子这东西,只要里面有重要的人,住哪里他都无所谓,不过他向来纵容应晨钟,随他折腾,应晨钟盯装修累了,他还端茶送水。
最后房子修好了,乔迁之喜请来不少朋友,崔暮也是这个时候才发觉,很多人也成为了自己的朋友,原来他没有那么讨厌社交。
这边同性婚约的政策其实开放没几年,但是应晨钟和崔暮都不在乎这些,到年纪就领了证,两个人没办回礼,最多应晨钟账号上官宣了一下。
怎么说呢,不是应晨钟嫌麻烦,而是身份使然,他实在不想大喜的日子变成什么社交的名利场。
乐涵和茂本真倒是大四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应晨钟和崔暮新房装修好以后,这俩也商量着这几年想结婚。
季鸿轩第一次认识乐涵是应晨钟和崔暮的乔迁宴上,之后三兄弟聚会,他感叹了一句:“姐弟恋啊,小茂这小子真会选老婆不是?”
“两位都是法医真的好吗,”韩州说:“听说恋爱最好不要找同行。”
韩州已经是大满贯选手了,年纪上去了,刚退役不久,留在基地做教练,这么多年了和家里关系稍微缓和了一点,逢年过节回去一下是没问题的。
季鸿轩还是那个样子,家里产业不小,但是他不想继承,接着做他的逍遥主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