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到站了。
江姚连忙下车,急匆匆从车站打车去了玉恒第一人民医院。
赶到病房时,徐晓烟已经能下床了,见状,江姚才收起了担忧的神情。
“姚姚来了,你妈没事,让你担心了,非跑这一趟就是想求个安心这孩子。”江语元说。
“干嘛跑这一趟,才刚考完试。”徐晓烟苍白着嘴唇,不领情。
这两人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江姚也不拆穿,“到底什么原因进的医院?”
“你妈说自己犯错了,吞安眠药想自尽。”江语元叹气。
江姚诧异地瞳孔略缩,“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要闹这么大?”
江语元支支吾吾地瞥了她一眼,“其实……有一件事我们一直瞒着你,就是买下我妈那套老宅的人,其实是沈先生,就是沈西京的父亲。”
江姚的唇瓣一下子失去了血色,她无法置信地看着两人,眼眶红了:“这种事你们也瞒着我,我留学的钱全部是他父亲出的吗,我就知道奶奶那栋老宅怎么可能卖这么贵,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么做啊?”
看她快哭的质问语气,江语元的语气弱了下来:“我们是出于对你前途的考虑希望你能出国留学,我想,他是你男朋友的父亲,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再说咱也不是白拿,不是还给了一栋房子。”
江姚气笑地嘶声:“为我考虑?你们跟我商量过吗,事先问过我愿不愿意接受他父亲的钱去留学,我求求你们不要再说为我的前途考虑了,我不需要别人施舍的前途!”
江语元语塞。
这时,一直默不吭声的徐晓烟突然冷声开口:“这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和你爸没关系,是我犯错了,对不起你姚姚,我做的事我一个人承担。我不想连累你和你爸爸,更不想连累才出生的子宸这么小就没了爸妈,这件事我会一个人解决。”
“什么连累,什么解决?”江姚听得一头雾水,她眼里迷茫不解地抬头望向她。
徐晓烟终于破了冷漠的外壳,开始捂脸哭泣:“是妈妈对不起你,没有看清那份合同就签了。”
“合同呢?”
见她不应,江姚突然音量上调:“合同在哪里啊?”
江语元连忙把带过来的合同,心虚地给了她,就没再说话,只是盯着她的反应。
合同上的金额是卖房子的五十万,没有写给江子宸的几百万,所以江姚不会知道他们存着利用她给江子宸考虑的私心,只知道他们是为了让她留学才签的合同,这样江姚就不会太恨他们,想必一开始对方就想好了,一开始就已经跌落到这个早有预谋的陷阱。
当江姚看完合同的时候,整张脸已经没有了寻常人的温度,她麻木地来回翻着合同,似乎不相信这份合同的真实性一样。
见状,江语元忍不住轻声提醒:“姚姚你别这样,你这样爸爸妈妈都很害怕,你说句话好不好?”
江姚看着合同,无声地落着泪,声音里却没有一丝起伏:“钱还给他,我不会和沈西京分手的,这份合同不是我签的,和我无关。”
徐晓烟哭着承认:“是妈妈的错,如果可以,我死了希望沈先生能高抬贵手放过你爸爸,这样子宸和你也不至于没有爸妈照顾。”
江姚看到了合同的责任人,签字的除了徐晓烟,还有江语元,所以对方如果告他们以分手费为由敲诈勒索,他们两个都得负刑责,一个都逃不掉。
江语元却默然提了一嘴:“没用的,就算你出事,沈家也不会放过我,他的目的就是要姚姚主动提分手。”
见江姚依然无动于衷,徐晓烟干脆从床上扑通跪在了地上,哀求着悲恸哭:“我死了不算什么,姚姚,就当妈妈欠你一条命,你让妈妈和爸爸在身边照顾你和子宸长大,你就和沈西京分手吧,帮帮妈妈算妈妈求你了,好不好?”
听着她的话,江姚哭着哭着却笑了,都在逼她,江语元是,徐晓烟也是,甚至连素未谋面的沈忠廉也是,她江姚何德何能,让一个生下来就不闻不问的母亲下跪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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