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一起。”季行砚很随意地把家居服扔在地上。
抛开乏善可陈的晚餐,这是个愉快的夜晚。在浴室氤氲的水汽里,季行砚告诉他,这几天不必回去了,就住在这里。
“东西可以让刘赫叫人送过来。”
难道要邀他长住?这不符合季行砚的行事作风啊。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断绝关系才容易。把人放在家里,赶出去可就费劲了,场面也不好看。
季行砚看着他变幻的表情,说了一句:“我走之后,你再搬出去。”
哦,原来是休假期间懒得出去寻花问柳,干脆养个人在家里。
摸到了最终目的,金岚觉得很安心,还调侃了一句:“没有其他人了吗?”
“他们没你好看。”
金岚笑着把头沉到了水里。
第二天,季行砚约了朋友去赛艇。他是伦敦商学院的学生,却喜欢牛剑的传统运动。
吃早餐时,季行砚才想起来问他的行程。
金岚回想了一下:“下周要拍个广告,还有场商演,之后就没事了,下次进组是两个月以后了。”
季行砚简单地评论了一句:“还是不红。”
金岚虚心地说:“您说得对。”
“今天打算干什么?”
金岚郑重其事地从包里拿出了五本书,封面上写着八个大字: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季行砚盯着书看了好久,挥了挥手示意他收起来:“我忘了,你还没上大学。”
因为家庭原因,金岚在高三辍学进入影艺圈,但大学始终是他人生规划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对江鸣珂说“没时间”,就是因为他要刷题。
季行砚对此不予置评。他并不在意金岚的学历,即使上了哈佛也还是那张脸,没有什么不同。再说了,两个名校毕业生未必会更合拍,姚梦琳就是高材生,每次他们见面就像火星撞地球。
季行砚临走前说中午不回来,金岚应了一声,没什么表示,门很快就关了。
没了金主的约束,他觉得周身禁锢解除了,仿佛全身血脉打通了一样畅快。坐在书房里,他拿出复习资料来看。然而好景不长,才学了没一会儿,门口就铃声大作。
金岚看了眼摄像画面,霎时出了一身冷汗。说曹操曹操到,人果然不能背后嚼舌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