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行砚发出类似轻笑的气音,用眼神示意他凑过来。金岚撑起上身,靠在他肩上,季行砚抽了一口,然后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一吻终了,他看着季行砚,慢慢地吐出嘴里的烟气。缭绕的烟雾配上迷离的眼神,显得无可救药地堕落。
季行砚长久地看着他,让金岚有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
“你不像是第一次抽烟。”季行砚的嗓音因为烟草的熏染有些沙哑。
他把脸埋在对方的肩颈间:“我从来不是个好学生。”
“烟是哪来的?”
“我爸是个烟鬼,习惯又不好,烟盒老是随处乱丢,我就从里面抽了两支。”
季行砚随手把烟按灭了:“以后少抽。”
“不用担心,我不喜欢烟味,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抽的,”金岚实事求是地说,“估计是我爸的影响。”
“还有其他不喜欢的吗?”季行砚用遥控器打开了通风功能。
真稀奇,金主居然问起他的喜好了。金岚想了一圈,摇头说没有。
季行砚提醒他:“你说过不喜欢留长发。”
原来这人记得那天晚上的事啊。金岚敬佩地想,都醉到席地而坐了,还能想起自己不留长发,这人是有多深的长发情结。
“这里面也有故事吗?”季行砚接着问,“就像抽烟一样。”
金岚抬头看了眼时间,长夜漫漫,讲讲童年往事也无妨。
那还是初中的时候,邓南枝为了生计出门打工,一年到头见不着人,只是寄钱回来。以金岭的脾性,钱到手了自然要出去逍遥,哪想得到儿子的需求。
没钱理发又没人管,金岚的头发越来越长。
彼时他的五官还未长开,配上长发,看上去像个女孩。可惜同学都是自小认识的乡邻,知道这是个男生。偏远的小县城并没有多元化审美,对于长相女性化的男人,只觉得怪异和恶心。
课间的时候,金岚时常被后面的男生猛地扯住头发。把这种施加在女性身上的暴力迁移到他身上,同学似乎觉得新鲜有趣。
“喂,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啊。”后面的男生嬉笑着说,
“松手。”他往背后摸索着,想掰开对方的手指。
对方又把手指在头发里绕了几圈,这回头发打了结,想扯也扯不出来了。
“你有没有胸啊?”旁边的男生大声问,连前排的几个女生都听到了,转过头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