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南凐没再看不够要紧的两个人,侧首问询受伤的弟子,“可有伤到要害处?”
殷墨殷白前往修真界前,施南凐就有交代,若是有难,必要在第一时间求助她,他们师徒之间是有联系的。
施南凐也给了他们法宝防身,不知为什么这二人并未给她传音,还是施南凐察觉到给他们的法宝破碎,危在旦夕,这才加快动身找到这里。
没想到一来就遇到一帮老熟人。
殷墨满脸是血守在殷白身边,眼神充满希冀地望着施南凐,“哥哥伤势较重,我倒还好……要不是师父你来,我们……”
施南凐拿出两颗丹药丢给他们,灵力轻轻将药送到殷墨殷白跟前。
施南凐:“死不了。”
她巡视眼前大道宗的长老跟弟子们,手中刚捅过旁人身躯的剑还散发着鲜血的温热,她往前走两步,对面便退两步,忌惮而愤怒地瞪着她。
施南凐:“我倒想看看,谁会不长眼的来动我的人……仙宗与我,不共戴天,一直没有机会再次讨教,这次,不知该由哪位来与本尊论道?”
其实没有人敢上前,那一剑的威力大家都看到了,施南凐已非当初的施南凐。
有琴御仪一直闷不啃声地注视着她,她对那两个素未谋面的弟子都比对他关心,他是死是活倒不相干,“施南凐。”
他叫住她,有琴御仪的伤口还隐隐作痛,不过以他自身的实力,此刻伤口已经在愈合了。
他冷声问:“离开这么久,你难道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施南凐恍若未闻,她真正做到了眼里无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不是已经都结清了吗?拿走神器,退出这段畸形关系,成人之美,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需要跟有琴御仪交代的。
她还有事要处理,既然大道宗的人暂时没有要出面,施南凐回头示意两个弟子离开此处。
她越过有琴御仪,看向被她连并捅伤的阮清玉,她嫁人了,梳着妇人发髻,正倒在同门女弟子怀里,痛苦而凄然地望着有琴御仪,像是在怪他不该只看着眼前人,而忽略了他最该关心的。
她问施南凐,“你何必还要再回来?”走都走了,为什么还要再出现?
施南凐看懂了她眼里的怨恨,丈夫的前情人本该一拍两散,却还时不时露面搅乱池水,当然会让她这个正主不太满意,“清完账,我就走了。”
阮清玉一脸懵,她被喂了丹药,肉身上的伤恢复了,气体却虚,施南凐可没有手下留情,她在弟子的扶持下站起来:“我不记得我有欠你?”
施南凐极有耐心地跟她一笔一笔算来:“怎么会没有呢?”
“你我宗门势不两立,当初你与有琴御仪分手,我同他在一起,之后你后悔挽留追回他,这算不算你插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