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是?”汾阳十分不解。
她诚恳地说:“儿臣自道长那里听了些怪异的言论,本以为母后能为儿臣解惑,现在……儿臣不明白。”
汾阳神色无辜。
看起来果真什么也不知情,关切地反问皇后:“母后可是身体不适?儿臣这就去请太医。”
“不必了。”皇后强颜欢笑。
对汾阳道:“听说你这几日都跟着道长学艺,切莫耽搁,早些回去准备今日的功课是好。”
“儿臣知道了。”
临终前,汾阳的余光瞥向皇后。
在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猜忌和杀心。
成了!
果然,只要自己故意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甚至皇后根本找不到理由来一探究竟,只会怀疑自己是否暴露。
老道是否知道皇后和季开泽的私情,才故意“劝阻”汾阳不少和这些事纠缠。
看清皇后眼中的杀意之后,汾阳欣喜交加,对祝南枝的信任也更深。
至于祝南枝。
收到汾阳的回信后淡淡一笑,继续专注在自己的生意中。
京城的局势更加诡谲了。
最先切身感受到不同寻常的,是身处朝堂的沈墨莲,他站在皇城中,汇聚全天下所有权势的朝堂,看得也远比表面风平浪静的外界要深。
最先看到如今多变的各方势力。
江南盐税一案暂且告一段落。
孟扶班师回朝,但却并未如前世所发生的那样轻松解决,相反,他甚至受了重伤,而江南最大的盐税漏网之鱼,居然跑了,还未抓回来!
对于外在办案的钦差来说,不亚于奇耻大辱。
对皇帝而言更是啪啪打脸。
祝南枝不在意皇帝的反应,听到孟扶受伤的消息之后,猛地起身问道:“伤在何处?现在好了多少了,可有人照顾?大夫怎么说?”
“算了,我去看看孟夫子。”
她郑重考虑之后,干脆和沈墨莲一起查看孟扶的伤势。
见到孟扶以后,心惊于孟扶如今的憔悴,精神更是萎靡不振,向沈墨莲确认道:“盐税的背后,当真是大皇子在受益?他竟然是那个最大的蛀虫!”
“夫子不能这么说。”沈墨莲神色微顿,不动声色地试探孟扶:“殿下乃是枭雄之才,手段不过是他成功的方式,夫子不可因此与殿下心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