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看得瞠目结舌,谢青缦倒是挺了解她,若有所思地盯了顾娆一会儿,“你想到什么好玩的了”
顾娆又不缺钱,别说三倍价格,三十倍也未必乐意搭理。既然答应了,那肯定是想好了怎么让人倒霉了。
“这不好说。”顾娆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划,看到了银行转账后弯了弯唇,“这得看她是不是还想跟我没完啊,她要是点到为止,就没后续了,要是得寸进尺,过两天我请你看戏。”
玉露颁奖典礼就在这两日,尤箬如果不到她眼前招摇也就算了。不然她不介意以牙还牙,就让她体验一把被虐哭的感觉。
谢青缦眸中闪过一丝情绪,她倒是听懂了,“我怕治标不治本,你就算收拾了她,她回去就跟你那个远亲叔叔一哭二闹三上吊,在吹吹枕边风,就有你头疼的了。”
“治本的话,该治的也不是她尤箬啊。”顾娆懒懒地抬眸,“不着急。”
听得云里雾里的容容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嘀咕了一句,“你们能不能不要这样讲话,我总怀疑自己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
“通俗点说,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谢青缦抿了一口茶,挺有耐性地解释了一句,“狗仗人势,那就先让主人分身乏术。”
顾娆拎着茶壶斟茶,袖口往下滑了滑,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腕骨和莹润的镯子,“你倒是挺有耐心,前两天不是档期排得昏天黑地吗,今天怎么跑我这里找消遣”
“剧组杀青了,日程是很满,不过我手机关机了,还能清闲一会儿。”谢青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温凉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古怪的情绪,“尤箬演技算不得顶尖,无功无过罢了,不过顶好的资源和剧本,只要她往床上一趟,就到手了。我认识的好多人都这样,搞得我想找个二代了。”
顾娆当然知道她在反讽,不过故意顺着她的话接了一句,“宁惹富太太,不碰官家妇,你要是真想,要找就找最有钱的,想辙子泡我三哥啊,多金又帅气,基本无可挑剔。”
除了病态了点。
“我要跳火坑,你好歹拉我一把意思一下,我就过过嘴瘾。”谢青缦轻咳了一声,瞪了她一眼,“我可在一个饭局上听说过,这位齐总,把自己后妈逼疯了,把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是有这么回事儿,”顾娆低了低声音,“不过人没疯。”
谢青缦张了张唇。
这他妈更可怕了好吗。
顾娆忽地笑出了声,一手支着下巴勾了勾唇,“富贵险中求,你就这点胆量也好意思想这些。”
“你唬我呢”谢青缦想抄起东西丢她,后来现桌上的东西扔不得,罢了手。
“真不是我说,你这心性不适合跟人玩玩。”顾娆微微敛起笑意,微挑的眼尾荡着说不出的风情,“易地而处,我敢,但你不能。因为你不是那种玩得开也无所谓的人,你太容易走心了。”
“也许。”谢青缦垂了垂视线,似乎也没太把她这话放在心上。
她见顾娆起身,问了句,“有事儿”
“有个朋友开了家公馆,我去捧个人场,玩一圈儿再说。”顾娆拎起外套,“单我已经买了,你在这玩儿就行。”
出了包间,顾娆拨了个电话,“sion,我刚刚看中了条晚礼裙。”
顾娆回忆了一下被尤箬以三倍价格买走的晚礼裙,继续道,“今年versace的春夏限量高订,燕京到申城就三条,售空了,你赶紧想办法给我空运一条过来。”
对面正讶异这祖宗提的要求古怪又突然,还没问什么,顾娆继续道,“你想个辙儿让设计师改改设计,最好比原来那条”
“异想天开也要有个限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对面无言以对了半天,磨出来几句话,“你受什么刺激了”
“等等,”顾娆突然想到了点什么,翘起唇角笑了笑,“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就要那条裙子,原版的就行。”
这样带来的效果,也许更让人痛快。
顾娆到了不久就打算走了。
沈良州刚出去接电话,顾娆就打算悄悄溜出去,结果一拎起沈良州的外套,就有人眼尖看到了。
“欸,别介啊,你们俩不腻歪啊,这才多久就想跑了”
用梁博的话形容就是“前半夜还没过去,夜生活还没开始”,所以玩得正尽兴的几个又拽着她不让走,“沈哥又不在这儿,难道你还怕他不允许呢”
“谁信啊,看看四哥平日里妻管严的样子,肯定做不了四嫂的主,玩会儿再走。”有人附和道。
“真不是,”顾娆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我还真熬不过你们,最近太累了,我就想早睡早起。”
她这段时间忙,完全没热情跟这群昼夜颠倒的人熬夜,玩也没什么意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