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州忽然伸手,锁着顾娆的腰,在她反应不及的时候,把她往柜子上一带,就把人抵在墙上了。
柜子上一件胆瓶差点被碰掉了。
顾娆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视线掠过去,元朝时候的玩意儿,白中泛青的枢府瓷,看着还挺值钱。
他还真是不心疼,眼都不眨一下。
“我要扶不住了。”顾娆咬了下唇,手还挡着那件瓷器。
“不用你扶,”沈良州将它推到一边,似笑非笑,自动曲解了她的意思,“你可以选择抱紧我。”
他身上杜松的气息和温热的呼吸十面埋伏,紧紧包裹着她,指腹贴着她,衣服都没隔。
指尖划过的时候,顾娆浑身僵了僵。
“别”顾娆脸色都变了,将尖叫声死死地压在喉咙里,出口时声音还是转了调,“别在这儿。”
“为什么不能在这儿”沈良州眸底压着笑,反问她。
顾娆被他的明知故问噎了一下,急中生智,“有人,这里有人”
她的话音一落,刚上好茶的云姨一改装聋作哑状态,步伐矫健又轻快,她飞地逃离现场,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
我日你哦,很好,很有眼力劲儿。
顾娆很想当场去世。
“那你喜欢在哪里”沈良州的表情有些微妙,他的唇角扯了一下,要笑不笑地问她,“料理台、沙、地板,还是浴室”
各种地点齐活了,所以她为什么就是不能有张床呢
当然重点不是这个。
“我哪儿都不喜欢。”顾娆回绝得又快又急,她的手死死地攥着他的衬衫,嗓音低了低,“我我还没过成人礼呢。”
顾娆低垂的睫毛轻颤。她的眼尾泛红,像用工笔画描摹出来的,微微上挑,是一种精致又漂亮的弧度。
沈良州喜欢她现在的样子,喜欢到迷恋的地步。因为这副模样会让他觉得,她是属于自己的。
他盯着她,终于克制不住情绪,低低地笑出了声,很愉悦。
“怂。”
顾娆总算清楚他刚刚微妙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他可能是忍笑忍得很痛苦。这么一想,顾娆是真的很不爽。
“别怕,哥哥不欺负未成年。”他将她揽进了怀里,嗓音里都混着笑意,“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
“沈、良、州。”后槽牙磨合,顾娆觉得自己的小心脏迟早被折磨死,“你这是明晃晃地耍流氓。”
“不明显就不算了。”沈良州眼皮也不抬一下,懒洋洋地,毫无愧疚之心。
“做个人吧,你摸着良心说,你是不是坏透了”顾娆控诉,“你这样是会失去你的女朋友的。”
坏透了的沈良州敛了笑意,口吻非常温柔,简直柔情似水,“来,你重复一遍试试。”
顾娆被他注视得毛骨悚然,条件反射一样迅地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