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雨滴顺着玻璃慢慢滑下去,很快的整个玻璃都被水雾覆盖,渐渐雨变的很大,噼里啪啦的砸出声响,密匝匝的,有种凶猛又绵延不绝的气势。
窗户关着,窗帘也拉着。
卫听澜却感觉水汽从外面蔓延了进来。
他浑身都湿漉漉,额头上有汗珠滚下来,从鬓角滑过,痒痒的,很想抬手擦一下。
卫听澜腾不出手,他感觉自己像只待宰的羔羊。
但又好像不是,他虽然双手被困在身后,但视角上来说却居高临下。
床头灯在最暗的一档。
卫听澜却仍旧感觉他哥的视线太强烈了。
他感觉上了当。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而自己争取的这种地势,也并没有缓和身体和感官受到的冲击。
魏川摸了摸他湿漉漉的额头:“累了?”
卫听澜点点头,因为这点细微的动作牵连到其他,他的嗓音情不自禁的生出一些变化。
魏川放开他说:“等一等我?”
卫听澜点点头,脑袋抵在他胸口,慢慢的又习惯性的埋在他颈窝。
魏川说:“真的可以?”
他只确定自己的,但不太确定卫听澜的。
卫听澜还带着点颤意的胳膊抱住他的肩膀,小声的点评:“有点太刺激了。”
他没吃什么苦头,一点都没有。
他哥今天变的很柔和,动作也是。
当然,这是在他适应之前的事。
因此卫听澜在被过度的运动量榨干了精力之外,并没有别的不适。
卫听澜想到前两次那种狂风过境一样的感觉,身体和灵魂都禁不住瑟缩了一下,有些怕,又觉得可以继续。
极致的亲密容易上瘾。
他大概属于又菜又爱玩的类型。
窗外的雨又渐渐大了起来,卫听澜忽然想起阳台的窗户开着一扇。
魏川就带他去看了看。
他们一起关的窗户,然后去了沙上。
魏川很青睐卫听澜的后脖颈。
他告诉卫听澜自己的秘密:“我一直期待能够真正的拥抱你,澜澜,我的健康是因为你。”
之后他很久没有说话,身体力行的表述自己曾经的渴望。
卫听澜因此无法说话。
他的眼泪蹭到了抱枕上,脑袋一片空白。
魏川不喜欢他抱别的东西,将人翻过来裹在怀里:“好了,好了,没有了,澜澜,你看看我。。。。。。”
卫听澜习惯性的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