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alpha在易感期时会有筑巢行为,所以……
齐棹站定在了房间门口,小心地打开了门。
卧室果然空荡荡的,但也没有损坏什么,唯一消失的就是他的被子和枕头。
齐棹才动一步,alpha沙哑的嗓音就从柜子里面闷着传了出来:“别过来。”
他这简短的三个字完全是咬着后槽牙说出来的,带着十足的血腥味和挣扎,足以窥见他推开齐棹有多折磨。
“……二哥。”
齐棹无声地呼出口气,反手关上了卧室门——他是真的没有意识到和alpha,尤其是一个将他当作伴侣的alpha独处一室,甚至还是封闭空间是多么危险。
因为齐棹是beta,没有人像告诉oga那样告诉他要小心任何一个在易感期的alpha,也没有alpha相同第二性别间的危险预警。
甚至因为alpha散发的信息素全部都是欢好的意思,他甚至没有感觉到压迫,他只是因为知道alpha易感期危险,所以才有些紧张。
beta的迟钝在此时的坏处体现得淋漓尽致。
齐棹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将他自己置于了怎样的险地,他还在想祁危的状态怎么样,所以他轻声问:“你易感期到了,抑制剂没起作用,是么?”
听到齐棹的声音,祁危强行存留的冷静理智又漏了大半,只剩最后一丝在苦苦支撑,就如同在暴风雨中于海面上摇曳飘零的孤舟,随时将要被打翻。
而齐棹一步步朝着衣柜这边走来,将手搭在衣柜门上的那一刻,也掀翻了这一页扁舟。
齐棹还没说什么,门就被祁危打开。
他甚至第一时间都没有看到衣柜里是什么模样,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便直接被祁危扑倒!
卧室里垫了地毯,齐棹这一摔倒是没有摔疼,尤其alpha的双臂如同蛇一般纠缠在他身上,也锁在了他的肩臂后,给他垫了下。
但也是因此,齐棹根本开不了枪给祁危打麻醉。
祁危身上的温度高得惊人,比平时还要烫好多,紧紧缠绕着他的双臂、夹着他的蜕都疯狂挤压着齐棹的空间,让齐棹根本没有办法动作,甚至就这样在一个拥抱中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呼吸困难。
而alpha低着头,埋在他的颈侧,像极了饿久的野狼,急哄哄地在乱嗅着寻找可以下嘴的地方。
齐棹被他炽热的鼻息和乱嗅的动作弄得身体紧绷到极致,那种危险的窒息感也愈发浓郁,他勉强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耳机里就响起了焦急的声音:“齐先生?你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头话还没说完,敏锐的alpha就动了动耳尖,支起身来一点,然后侧头咬住了齐棹的耳朵——
齐棹:“!”
alpha有标记用的犬牙,所以很尖,哪怕祁危咬上来的力度不重,也还是让齐棹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耳朵被一整个叼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