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复兴,再次在顾清泽手里,慢慢登顶。
但顾老太太在顾清泽二十二岁那年,忘记了一切。顾家所有,只有顾清泽记得,对了,还有个何管家,但顾家剩下来的人,只有他和顾老太太。
顾清泽敛眸,又灌下一杯酒。
有几滴酒液不听话,顺着嘴角流下,但阿星视线没被那点东西转移,因为眼前视线已经被模糊了。
顾清泽拿下酒杯,眼神淡漠对上阿星的视线,不禁愣了下,轻笑,问:“是在可怜我吗?”
阿星摇摇头,勉强扯出个笑容,“雄主,可怜这词用得不恰当,心疼才是。”
可怜只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突然情绪上来的施舍,但心疼却是共情后心灵的深度交融,性质是有些许差别的。
说着,阿星身子前倾,抬起手,在顾清泽的目光下,一点点拭去他嘴角的酒渍。
指尖温度通过各自皮肤传至心尖,顾清泽眼睫轻颤,对上了那双有些红的浅紫色眸子,眸光好似不及开始的亮,有些黯淡了。
他惹的。
顾清泽心里想着事,自然没注意到阿星接下来的动作。
等反应过来时,唇角的柔软便一触即离,顾清泽抿唇,面前人说话了,声音缓缓,清冽好听,他道:“雄主,我好像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笑了。”
闻言,顾清泽眼神微动,“什么?”
顾清泽看着阿星,但阿星没有像他预想中的回答,只是坐下来,手轻轻搭在顾清泽手上,垂眸缓声道:“我想着……要是我能在雄主小时候就来到你的世界就好了,那样的话,我还能保护你。”
听到这话,顾清泽挑眉,“时间和空间不同,记忆也不一样,你没有和我这一段相遇的前提,你怎么肯定你会在看到我小时候时——不是选择杀了我,而是保护我?”
“顾清泽,你和别人不一样。”阿星却是这样说,眼神认真,看向顾清泽的目光丝毫不露怯。
顾清泽没想到是这个回答,轻笑了声,突然推开面前的酒瓶酒杯,身子前倾,扣着阿星后脖颈,毫不留情覆了上去,唇齿交磨,如暴风雨般的强烈慢慢变得温和。
直到阿星感到呼吸难受,顾清泽才放开了他。
“雄主……”阿星身子有些软,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奇怪的感受,脑子又成一团浆糊了。
“这是什么?”阿星看着脖子上挂着的翡翠坠子,眼神迷离。
顾清泽见阿星死死攥着自已衣服的样子,轻笑了声,直接把人抱着翻转方向,抱到了自已怀里,坐到了他那边。
伴随着酒瓶碎裂的声音,顾清泽的声音也同时响起:“这是顾家祖传的物件,只有顾家人才有,历来,都是给顾家小子娶进门的媳妇的。”
刚才酒瓶碎裂的声音叫阿星清醒了几分,但听到这话,还是有些懵懵懂懂,“媳妇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