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谢家面对这样的荣宠,到底会不会接了这橄榄枝呢?张公公看遍了这京城的起起伏伏,比起承乾帝的刚愎自用,张公公其实想的更深。
可现在,似乎除了这样做,皇上也再没别的法子了。
所以,张公公也没有劝,而是又让人传旨去了。
承乾帝这会儿才终于是出了一口气般,沉声道:“摆驾回宫!”
长公主府
姜妧并未急着回宫,母亲几日后就要往西宁行宫去了,她想多陪母亲一会儿,下午再回宫去。
德昭长公主见女儿乐意这样亲近自己,自然乐的开怀。
承乾帝接连两道旨意给谢家的消息传来时,母女俩正坐在大槐树下吃茶。
闻着这消息,德昭长公主不由讽刺道:“你皇舅舅这是铁了心给谢家滔天权势了。”
姜妧听着,脑海中却是闪现出那日谢慎挺拔的身影,半晌才轻抿一口茶道:“谢家能走到今日,有野心是不假。可让皇舅舅提出来当了这个靶子,心里未必舒服吧。”
德昭长公主听着女儿的话,点头道,“是啊,就说那信安侯姑娘那般嫌弃谢家二公子的事情,如今成了整个京城茶余饭后的笑柄。谢家人虽说匪、患出身,可也是要面子的,岂能区区一座宅邸一个禁军的位子就能让谢家甘心对皇上献上忠心的。”
说起这魏宝华瞧不上谢家二公子的事情,德昭长公主突然也挂心起了女儿的婚事。
那日女儿说,她不准备嫁给珣哥儿。
若是如此,难道女儿是准备留在宫里?尤其眼下母后和承乾帝闹腾成这般,安国公府自然不可能站队三皇子了。可除了三皇子,也就剩下太子了。毕竟,大皇子出身不显不说,身子还常年病弱,这样的人,一开始就被排除出储位之争去了。
想对这样的可能性,德昭长公主心里猛地一咯噔,担忧的目光看向姜妧。
姜妧如何能不知道母亲的担心,忙道:“娘亲,您想哪里去了。外祖母表舅舅如今和皇上不对付,这也不代表我们就要站队太子和陈皇后。”
“何况,帝心难测。娘亲如今瞧着陈皇后和太子恭顺,可不代表他们就能一辈子容得下安国公府,容得下我们。”
说这些话时,姜妧不由又想到了上一世,所以眼中也难掩对太子和陈皇后的厌恶。
德昭长公主自然看出来了。不过她也没多想,反而是终于安下心来。
她知道自己这些年愧对女儿,根本没有资格插手女儿的婚事。可即便如此,她也是不愿意女儿留在宫里的。
宫里的女人太难了,即便贵为皇后,也不过是表面的荣宠罢了。
何况,女儿的性子,也不适合宫里。她自幼虽长在后宫,和太子是青梅竹马,可被她外祖母宠坏了,生气时也没少给太子没脸。这样的骄纵,太子现在可以容她。可若太子登基之后呢,到时候后宫佳丽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