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妧却是想到了上一世,父亲把大哥从族谱中除名,祖母则让嬷嬷强行搅了母亲的头发,把母亲关在庵堂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这些,姜妧的眼中满是冷意。
却说这边,姜妙刚从小汤山下来。
她心里憋屈极了,尤其想到今日大哥竟然没有亲自送了自己回府,她便愈发觉得气闷,“大哥往日里最是怜惜我的,可今日我受了这样的折辱,大哥竟没有亲自送我回府。莫不是大哥因着顾及姜妧,所以才让我忍了这委屈。”
一旁,玉屏忙宽慰她道:“姑娘,您就不要多想了。世子爷怎么可能因着郡主让您受委屈呢?您没看到方才世子爷那样训斥郡主。”
说完,她又道:“今日各世家大族的贵女公子们都往小汤山来了,世子也许也是因着您和他毕竟男女有别,顾及您的名声,才没有亲自送您回府吧。”
姜妙听着这样的劝慰,心里果然舒服了许多。
玉屏看她没有那般动怒了,转而又道:“方才闹腾那么一番,郡主再不愿,怕是今日也得回府去了。可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国公爷和老夫人只有心疼您的,郡主到时候少不了遭了国公爷的训斥呢。何况,今日郡主那样狂妄,对信安侯府出言不逊,国公爷能饶了她才怪。”
姜妙不喜姜妧,所以想到一会儿姜妧狼狈的样子,姜妙心里便觉得爽、快极了。
太后不是对姜妧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可这老子教训子女之事,太后还当真能插手不成?
不要脸“哎呦,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宁国公府
却说姜妙回府后直接便往宁国公老夫人院里去了。
姜妙进屋时,宁国公老夫人正和温姨娘打着叶子牌,见姜妙就这般闯进来,宁国公老夫人心里不由一咯噔。
在她看来她这孙女平日里最是重规矩,今个儿这般不经通传的闯进来,怕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等姜妙满目不安的和宁国公老夫人说了今日小汤山发生的事情,宁国公老夫人当即就冷了脸,厉声道:“这孽障!仗着郡主的身份故意折辱你也罢了,竟还敢那样出言不逊,针对起信安侯府来。”
宁国公老夫人不可谓不心惊,实在是这天下人谁人不知信安侯府是皇上的母族,皇上这些年对信安侯府颇为看顾,甚至是,就依着皇上这些年逐渐和太后娘娘母子失和,信安侯府的荣宠只怕还在后头呢。
就这般局势,京城上上下下哪家不是捧着信安侯府。
偏这姜妧,莫不是失心疯了,敢这样不管不顾,肆无忌惮。
想到姜妧这个孙女,宁国公老夫人原本好好的心情不由便有些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