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喜欢你。”
他从背后将我搂住,鼻尖隔着绸棉,蹭着我的肩,滑腻腻的。
“我一直都知?道。”
我俩不再说话,就这般静静侧卧。
月光下,窗外一泓秋水的倒影在绸被?、纱帐上?盈盈游走?,若梦境一般。
我轻轻转身,面对齐沐,他闭着眼睛,我以为他睡着了,放肆地?看着这张在月光下更?显英挺的脸。
他却突然开口:“你怎么还未睡?”
“殿下,今日的情?形——”我踌躇片时,终于没有说出口,我担心会令他不快。
“听医官说,我小?时也犯过这毛病,我自?己倒是?记不清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觉浑身有千万只蚂蟥在撕咬。”
“殿下,你害怕吗?”我问?。
“你——害怕吗?”我感觉他正不动声色地?盯着我,好像猎人等?待猎物那般,等?着我的答案。
在现代,我做过一段时间心理干预志愿者。一个半夜,有患者的丈夫打来电话讲述妻子的病情?,电话中传来失控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声,至今想?来,心头仍留有阴影。
对于一个精神失常,无法自?控的齐沐,我自?然是?害怕的。即便如此,我也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尽我所?能守着他,护着他。
我尚未开口,却听齐沐轻言:“你不必回答,我心中已经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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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想?一直陪着齐沐,奈何五王九牧入京,随行贵眷亦不少。往年?尚有太后挑大?头,如今太后病着,王后招呼不过来,硬要将我凑上?。
齐沐让我放心,他会尽量克制自?己,若是?实在头疼得紧,便让医官灸一灸。
王后与我忙着跟女眷周旋,东越王自?然要跟男人们一叙契阔,只是?之后他都带上?齐羽,对于齐沐几乎不闻不问?。
好在九州问?政大?集会,齐沐是?参加的。一大?早,我就来到东宫,盯着齐沐把礼服穿戴完整。
也许是?我眼神太过炽烈,齐沐不想?令我失望,他几乎是?一气呵成穿上?礼服、礼冠,只是?在玉带的选择上?,他颇挑拣了两三回,所?幸也算顺利。这时,王后宫里的嬷嬷来传我,王后令我速速去招呼女眷。
我望向齐沐,他点头温言:“你去吧,我无碍。”
我回以甜甜的笑容,跟着嬷嬷急匆匆赶到慈煦堂。偌大?的庭院被?临水曲廊分成南北两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