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哼:“我不稀罕来管,只是怕你连累殿下。”说着他的目光移向了我的后方,“你的妹妹弟弟来了,记住我刚刚的话。”说完,他迅速一闪,没入人群。
身后书平、书镇赶上来,问我在干什么。
“我以为碰到了熟人,走近却没了影。”
书平点点头,拉我一起加入女人们“溜百病”的队伍。
微服出行,别人也猜不出我的身份。城楼上风大,索性把貂皮毛兜戴上,走不了多会,身上微微出汗。
却听队伍前边的女人们纷纷往城下看,书平问缘故,才知城楼下站着一个俊俏的男人,等着守城人开城门。
书平嘟囔女人们的少见多怪。
我心想,女人们平日不出门,好不容易出趟门,见个帅哥都觉新鲜,少见多怪倒也不算贬义。
因为想到那个自称有名字的人奚落我之语,也没走多久,我就借口太累嚷着回家。
回到家中,大哥尚未归来。父亲却说大哥翰林院有事,临时出了门。我默然听着,也不再多语。
全家人吃着汤团时,父亲被管家耳语几句,匆匆出去。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父亲进来单独喊了我。
“殿下在后门外要见你一面。”父亲小声对我说。
我还算克制地盈盈一拜,知道父亲会一直看着我,迈的每一步从容小心,但其实心脏早就突突跳个不停。
门吱嘎一声打开,齐沐缓缓将目光从他处收回,望向门内的我,沉沉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光亮。
他穿着一身苍色骑装,嘴角噙笑,向我张开怀抱。
我不顾一切扑向了他,感受着他刻骨的思念以及来自长途跋涉后的疲惫。
齐沐说他夤夜回京,按理要第一时间去见东越王,但实在想我得紧,因此才绕道来见我。
怪不得父亲刚刚表现得神神秘秘,我催促齐沐赶紧回宫,免得横生枝节。
他却抱着我不放,家下人都躲在门内,与齐沐一道来的侍卫脸朝着巷外。
虽是如此,我不免面红耳赤,由着他的手箍住我的腰,将下颌抵在锁骨上,呜呜咽咽说道:“殿下真坏,多少日子,来的信总是只言片语,让臣妾好生担心。”
他无奈地笑了,鼻息吹到我耳边,痒痒的。
“你不也一封信都没寄给我。”
我推开他辩解:“这不一样,我在宫里,你在外面。我的生活是固定不变的,而你是随时充满变数的。况且,若把心上的话都寄给你,保不齐被人偷窥了去。”后面的话,我说得很小声。
他却重新揽我入怀:“你既然知道原因,为何还问我。”
我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享受这温暖的一刻。这时不远处的侍卫到底忍不住了,咳嗽一声:“殿下,时候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