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路过城西时,扯住缰绳,向身后招手示意。
主子的度骤然慢了下来,凌风差点没能勒住马。
他打马上前,等候指令。
“平阳侯府是哪一个?”
凌风伸手一指,“是右边的第三座宅院。”
谢行之扫了一眼,记住位置后,又找到了翻墙的最佳方位,随后继续前行。
谢信藏匿的地方在一家茶铺的后院。
当他踹开房门时,果然如他所料,内里空无一人。
他垂眸冷笑。
这背后确实还有一个人在心怀不轨。
其实谢信是死是活并不重要。
天高皇帝远,北漠的兵权早已被他掌控。
如今镇守的将领全是当年宁家的亲信,以及这么多年以来他一手提拔的人。
镇守西南的安远侯徐震手里也有二十万兵马。
两年前他便秘密造访过徐家,他的身份毋庸置疑,徐家忠心耿耿,当即跪地臣服。
这次宫变只有一晚,但他和谢煊准备了足足两年,大晋的各个州府和京郊大营也处处安插了人。
所以,这暗处的人怕了,硬碰硬是不可能赢得了他。
但这人又不甘心,便想拿谢信这个废物做活靶子,引得他转移视线。
目的就是为了留有足够的时间。
在这个时间内,此背后之人还有机会思考自己该走的路,甚至可以及时止损,提前出局。
谢行之想到他与谢煊的猜测,他的眼睛往门外瞥了一眼,面无表情,他缓缓摩挲手中的扳指,开了口。
“楚王解释一下,这是何意?”
无形的压迫感袭来,谢复稳住心神,沉稳回话:
“是臣失误,还望皇兄宽恕。”
谢行之幽深的眼眸中有一丝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一闪而过。
他唇边不屑地的挑起,眸光更加深不见底。
“原来是失误,我还以为楚王和谢信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怎得就这般巧,好好的人,竟就这么跑了。”
谢复没想到这句话会说的这么直白,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正欲开口,谢行之走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