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孟家?是?一点不念她?的好。
不过?,在她?决定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料到?孟家?对她?不会有什么好话。
许菱玉也知道,舅舅、舅母对孟千娇,远不及孟千里好。
但她?仍有些意外,舅母他们明知昨日表姐从段家?出来?时,身受重伤,去医馆医治后,还在她?这里养伤,却依旧想着?要让表姐回孟家?。
“阿娘!”孟千娇听不下去,又羞愧又难受,根本没脸
再看许菱玉一眼,霍然起身要去开门。
可她?夜里才刚退热,身子还虚着?,尚未挪步,人先头重脚轻地晃了晃。
许菱玉赶忙扶住她?:“当心你的身子,伤都没养好呢。我没事,又不是?你在骂我,不必替别人愧疚。”
说话间,金钿已快步去打开院门。
喊话的是?江娴,来?的却不止她?一个,孟近墨、孟千里也都来?了。
孟千里依旧是?那副心虚地有些抬不起头的模样:“表妹,阿姐。”
长缨在墙根下劈柴,朝窗口望一眼,见?半开的楹窗里,公子正“心无旁骛”看书,他便也装聋作哑,埋头干活。
许菱玉没叫人,而?是?冲金钿道:“去备茶,方才舅母一顿骂,想必这会子口渴得很。”
进到?院子里,江娴也看到?孟千娇脸上、手背的伤了,再听到?许菱玉的话,顿时骚得脸颊发红发胀。
孟近墨先是?打量孟千娇几眼,随即对许菱玉拧眉道:“不怪你舅母骂你,你昨日竟与段夫人起争执,执意要把千娇带走,她?是?生病脑子不清醒,你却是?陷她?于不孝不义!”
听到?这话,江娴像是?找到?了什么主心骨,忙接话:“是?啊,我方才是?怕你们不肯开门,才把话说重了些。可他们小夫妻都成亲几年了,床头吵架床尾和,家?丑不可外扬,阿玉你一插手,闹得满城皆知,让你表姐往后还怎么见?人?你不是?在帮她?,是?在害她?。”
这话与昨日段夫人说的如出一辙。
孟千娇面色苍白?,唇瓣翕动?,说不出话。
许菱玉却笑了,眼神有些冷地睇着?孟近墨夫妇:“生病?吵架?你们应当知道昨日表姐去医馆救治过?吧?否则也不会找到?我这里来?了。你们亲眼看到?表姐的伤有多重,知道那段明有多不是?东西,却还用上这样轻飘飘的字眼,想要粉饰太平。我以为你们做爹娘的,会与段夫人做婆母的不一样,原来?竟是?一丘之?貉!”
“我在害表姐?”许菱玉唇角勾着?讽刺,“是?啊,昨日若非我及时害表姐,强行把她?从段家?带走,送去医馆,她?可能昨夜就高烧不退,冷死饿死在段家?柴房里了。”
一席话说得江娴夫妇面红耳赤,江娴已说不出话,孟近墨板着?脸反驳:“阿玉你不想承认错误,也不必危言耸听,千娇生病我们是?不知道,若是?早知道……”
许菱玉不想听他往脸上贴金的废话,直接打断:“若你们早知道又如何?只要段夫人不同意,不想被外人知道,你们谁会带她?出来?医治?舅舅你?还是?舅母?总不可能是?表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