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进海,你的老朋友,他生日送这个不过分吧?”
傅锦平在此刻断情绝爱,“他派你来的是不是,我现在就和他绝交,这老贼真是为老不尊。”
“绝交也得送啊,说好了的。”
“你和他说好了你就自己画一幅,别拿我的东西。”
“爷爷,讲点理,你也没给我遗传到这个技能。”
“我不管。”傅锦平用拐棍杵地毯。
傅言臻把《秋日败荷图》从地面上收起来,放进盒子里,一副非要带走它的架势,和傅锦平谈道:“爷爷,你要怎么才能把它让给我。”
傅锦平本来是说什么都不肯,突然想到一件事,“你陪我去邻市参加8号的酒会。”
傅言臻经常把傅锦平气得冒烟,但确确实实是他的得意爱孙,打小就长得好看讨人喜欢,被他抱出去炫耀,再大点上学了学什么都比同龄人快,名列前茅,吃得多长得高,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除了不服管教没什么好诟病的,现在又把他的商业帝国打理得有模有样的,他别提有多欣慰。
傅言臻早就知道傅锦平怀的什么心思,无非就是带他出去和那些老头明里暗里地攀比,他十几岁就识别出这一套,尽量不和傅锦平一起出席类似的活动,这个酒会是傅锦平同僚办的,也就名头好听,八卦起来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早年被傅锦平拉着去,傅言臻现在很抗拒这种场合,吵得他头疼。
傅锦平上个月就和他提过,他没理。
而且8号那天刚好是七夕,酒会又是晚上。
傅言臻叹气,“我答应你行了吧,你把邀请函发过来,我准时到。”
傅锦平脸色变和悦了,“行,我这就让老陈去办。”
既然是付出代价才拿到的画,傅言臻返回书房,把《秋日败荷图》原本的包装木盒换了过来,抱着它和沈清灵离开老宅。
沈清灵从紧张的氛围释放出来,看向他西装下裹着的长腿,“爷爷没打到你吧?”
傅言臻享受着她的关心,等她在他腿上研究了一圈才说:“没,我躲得快。”
傅言臻把今天的工作往后推,接下来的两天忙得没回家,晚上在办公室的休息室睡的,这还是他上任之初会干的事。
沈清灵两天没见他,偶尔微信聊天他都要很久才回,沈清灵也知道他忙,没怎么好意思打扰他。
转眼就到了8号,路边的商家都在进行节日消费宣传,广告牌一个比一个亮眼。沈清灵开车去医院接陶悦然出院,路上见到不少情侣捧着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已经是陶悦然住院的第五天,伤口恢复得七七八八,没有感染的症状,可以回家休养了。
医院除了手机几乎没有娱乐,陶悦然闷在这里无聊得要命,早就归心似箭。
沈清灵到了医院,和护工张姐一起帮忙收拾东西。陶悦然被她们勒令在一旁休息,她看着窗外,楼下有人给护士送花,一堆人起哄。